虚云道:“阿弥陀佛。弘义少侠,丁芷女人,我想二位前来乃是为了张真人罢,前些日子我已此事写了手札,差使和尚前去青城山报予贵派掌门张青松了。既是二位施主前来扣问,那老衲就带二位施主进寺详谈吧。”
这中年和尚身长八尺,腰阔十围,披着一深紫纹龙镀金法衣,腰系团花吊面毛缎,脚上蹬着的是二十四盘花绒靴。宽颊方脸,面若重枣,鼻宽嘴大,双儿招风,目光如炬般射出两道幽光来。特别是头上那顶貂绒五珠栖鹰冠,立在头顶似一座高塔般严肃,让人暗生畏敬。
虚云大师道:“阿弥陀佛。李少侠过奖了,这些弟子所学棍法皆是本寺入门棍法,没甚奇妙,浅显人略加心机,练上月余,便可精通。倒是贵派中皆是侠义之士,老衲敬慕已久。”
弘义见了,忍耐不住,向虚云大师夸到:“贵寺的棍法真是短长,长辈于深山中呆的久了,眼界狭小,不知武林中妙手如云,常有傲慢设法,本日看来,光是少林寺中的豪杰,那就很多了。”
看着怪僧分开,身影垂垂消逝,丁芷方对弘义道:“弘义哥哥,那怪僧可不简朴。今后如果再撞见他,可要谨慎了。”
老衲合十道:“阿弥陀佛,少林寺方丈觉远师弟觉空是也。”
弘义持续问:“可有人作证?”
怪僧微微一笑道:“那二位施主,我们有缘再见。”说罢轻摆长袍,笑着回身大步出来了。
弘义与丁芷正四下望着,忽听得前面虚云大师道:“请。”两人一看,已经到了静思亭,便踏过台阶缓缓出来,于亭内右边坐下。
弘义道:“那就有劳大师了。”说罢跟着虚云大师进了少林寺。
弘义行礼道:“大师言重了,长辈只是一平常后生,没甚过人之处,更不敢与高僧相攀。大师如果有事求见少林,那便进罢。”
弘义听罢,虽是晓得虚云大师所说句句失实,并无过分谦善之意。但他因为第一次见少林寺这般大的步地,浩浩大荡,仍在心中敬佩不已。
弘义问道:“装束边幅是奇特了些,但是方才那位高僧言谈高雅,举止有方寸,不像是用心叵测之徒罢。”
弘义将面前此人从上打量至下,心中起疑,面前的怀空与那夜的怀空怎的没隔多久便已判若两人?面前的怀空六尺五寸,那夜的怀空八尺不足,面前的怀空肤黄脸长,那夜的怀空肤黑脸黄,其他浑身高低,亦是无几处类似的处所。
丁芷心中虽已有些猜想,但是现在说予弘义也没甚用处,便压在内心,临时不去想他了。
弘义本本分分,自对这些流言流言不闻不问,旁人如果提起,那也只是付之一笑。本日此番进入少林寺,弘义却惊得呆了,少林寺虽无传闻那般神乎,倒也配得上这“天下第一”四字。
弘义心想,高僧既已出面作证,又有四个小僧那夜瞥见,且本日之怀空与那夜之怀空相去甚远,看来是有人冒充怀空大师暗伤师公了。
怪僧又问:“令尊令堂呢?”
怪僧听罢,见弘义重新至尾一言不发,满是身边的小女子为她作答,像是仍有迷惑,暗自忧?,思忖半晌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二位施主,刚才多有冲犯,还请恕罪。只是小僧看这位公子豪气逼人,仪表堂堂,忍不住多嘴了几句。本日既已结缘,那二位便是小僧之友,今后如果有甚能够帮忙的,小僧定自当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