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本都熙熙攘攘的各自闹着,听到玄净道长发话,各自都停下来,聚精会神的朝他望去。统统人都等候着接下来有甚么好戏。
玄净暗的一笑:“师兄那边此言?一则我料得师兄五年前败的不平,以是才劳烦江湖各派前来做个公道,定让师兄此番输个痛快,输个光亮磊落!二则师兄您向来心系天下,天下之事皆是你的事,又何况这戋戋几个江湖门派?师弟大胆一句,师兄亦可于此次大会扬你青城之风,不是吗?哈哈”
张青松为人沉着慎重,当然不觉得意。啸天则不然,听了这话,怒上眉梢,假期招式便要以命相搏。
张真人乃是获得真人,自不在乎这话,只道“老伸谢过师弟”便携着世人与正庭正西坐下。
那悟元子虽是功力深厚,但毕竟被弘义分了心,听到啸天痛骂,自乱阵脚,仓猝回身一档,受不住如此大的打击,踉跄几步,若不是使剑撑着,便要倒下来。
弘义正要拂袖坐下,只感觉身上好不安闲,仿佛有人一向盯住本身,昂首一看,东南边竟坐着路上碰到的年青女子。那女子似不羞也不怒,眼神穿过人群,直射在弘义脸上,弄得弘义面红耳赤,坐立难安。
“师兄,弘义。”世人随名誉去,门被悄悄推开,闪进一中年男人,是弘义二师叔张铁锋。
武当弟子和青城四人都停动手来,跟着人群望去,一名白发老者立在前面,轻纱罗裳,锦衣玉冠,缓缓持剑向中心走来。
世人听了,无不低头欣然。弘义等人立足半晌后,便进那重阳宫去了。
铁锋也兀自诧异,这华阳工夫虽不高,却活像个泥鳅,横也砍不到,纵也劈不着。本来这华阳外功练得虽是不可,武当派的轻功“梯云纵”确甚是谙练。凭着一身“软工夫”倒也能和铁锋过个百十来招,铁锋伤不得他,他也既有力伤铁锋。
且说青松四人正欲进房歇息,但见堆栈内吵吵嚷嚷,几个男人喝酒划拳,旁若无人,好生无礼。此中一男人直喊道:“依我看,此番终南山论道,必大有文章。我等只需看戏,若得机遇,耍个三招两式,也幸亏武林世人前出出风头。”
尚未带玄净说完,一个粗暴声音已从正西传出:“论道分为文论和武论,真人此言怕是不当!”言辞虽还算的上不是分寸,可那话却听着斩钉截铁,不给人一丝余地。世人望去,一个独臂羽士立在那边,目光直盯着张玄真。
铁锋抱拳道:“禀师父,弟子受命去仙霞岭寻那《冲虚化冥法》,并无动静。徒儿自是听闻此乃祖师爷张三丰所创三大神功之一,三者通其一便可独步天下,但……徒儿笨拙,未能尽责。”
真人扶过悟元子,开朗一笑道:“贫道亦有久别相逢之感,何如本日之究竟在是大煞风景。不知悟元子可否卖老道个面子,放过我派几位小徒,老道定当感激不尽。”
玄净听了,笑道:“虚云大师不愧为得道高僧,玄净佩服。既是青城与各派已无贰言,那还请世人去小筑歇息。明日再来睹我两派风采。”
铁锋又话题一转,看向弘义道:“弘义,此番师父肯让你下山必有他的深意,这里到处都是牛鬼蛇神,我们的身份又既以透露,定要保持警戒。”弘义听了,诺的一声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