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芷看着,悄悄焦炙,心中清楚:万前辈动用真气过猛,体内阴阳失衡,伤势未愈,又复发了。
众弟子大笑未停,劈面一妙龄女子大声喊道:“偷袭的工夫的也值得喝采么?”这边一听,顿时都停下笑声,循那清脆声音望去,但见一青衫少女立于一年青后生身边,瞪着眼朝这里瞪眼。
丁芷听得弘义竟在大庭广众护着本身,双颊一红,胸口噗噗乱跳,看起来显得更加娇羞动听。
万人劫心中不由得悄悄叫苦,千算万算毕竟还是被尾簁逮住,真是天欲亡他,尚未解缆心中已怯了六七分,仍道:“本来是峨眉派的尾掌门与衡山派的邱掌门,不知二位找我有何贵干?”
当下世人看着尾簁,行动轻巧,身姿妙曼,配以这美好的剑法真是在合适不过,似有仙女下凡之感。欧阳渡所受尾簁那掌只要三分力量,没甚大碍,在摆布的搀扶下看得双目发直,五官仿佛将近飞出,将尾簁看个遍闻个遍。
尾簁又是一招:“娥皇滴泪”,双臂直挥,簇簇的剑法似针眼般密不通风得刺来。万人劫汇了阴气,摆布膀臂在半空划个半圆,那剑眼似落在一团棉花上,被皆数挡下。
弘义本是脾气浑厚之,现在也忍不住,朗声道:“欺负弱女子算甚么本领?如有不平的,冲我来便是!尔等也不细心看看,中间的峨眉派就比你等强很多。”衡山派世人遭弘义这么一吼,再次消停下来,望着那后生仪表堂堂,恐怕真有一些本领。再瞥一边的峨眉,无一人跟着起哄,净是鄙夷之色朝衡山派看来,便没甚底气再喊,静下来了。
万人劫终南山就被此剑法所伤,自是晓得此中的短长,双掌缓缓抬起,汇满身气味于掌内,侧开双腿,熟谙的人亦是明白万人劫使的这是明教上乘武功:“伏魔渡厄手”。
万人劫双掌用力,呼呼打出几道掌风抵挡,尾簁也不暴躁,持续舞动,那掌劲瞬息间顺着剑刃化为虚无。万人劫既已见地过合欢剑法,心中清楚,千万不能鲁莽行事,收起招式,只待以守为攻,趁机寻觅马脚。
万人劫躲闪剑招本就已经苦操心神,再者还要借着尾簁换招的间隙解释一两句,更是腾不出半点精力。忽的闻声那飞石打来,来不及思虑,慌乱中猛地一闪,就听得“砰”的一声,那飞石已死死堕入万人劫深厚的青石墙上。
尾簁掉头怒道:“邱掌门,终南山万老贼人多势众,你脱手我没甚定见,本日他没了依托,还请你勿再插手!”邱尚武嘲笑一声,不像活力的模样,不言半句。
当下峨眉衡山弟子与三联帮帮众瞥见这一幕不由得大吃一惊,这再平常不过的小石子到了邱尚武手中竟能有这等能力。如果万老贼方才手脚慢了一丝,恐怕右肩早已被这石子打中,贯穿畴昔,肩胛骨化为碎末。
弘义在一旁看着,见尾簁黄衫飘飘,长得眉清目秀,双眼微红,努着嘴,像是下一刻便会哭出来,活脱脱一个娇弱女子的形象,怎会是这冰脸的峨眉掌门?对丁芷道:“丁芷女人,弘义感觉这尾掌门不像是无情之人。”
万人劫心中欣喜,没想到竟歪打正着,破了这路数。未过半晌,忽觉伤处一阵剧痛,正欲去捂,嘴中便吐出一口黑血。
邱尚武在一旁细心旁观,万人劫的百转小巧功饶是奇妙非常,像是一潭净水,剑砍不竭,刀劈不着,真有一番百转千回,小巧八面之感。担忧尾簁敌他不过,右手偷偷从背后摸出一细石子,悄悄运起内力,喝道:“着!”那石子便似飞箭普通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