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视一眼,卫夕蹙眉问道:“橙子,前面出甚么事了?”
卫夕抿着唇,清秀的眉尖拢成一团,如临大敌似得盯着他。牧容被她这毫无征象的话逗乐了,却憋住没笑,板着脸走向她。
他娘的,这货有透视眼嘛?!
那张清透小巧的面皮浮出媚笑,唇红齿白,两厢映托,挠的民气尖痒痒。只觉一阵热流朝下腹涌去,牧容半阖起眼眸,俯身噙了噙她胸前凸起的粉尖儿。
君澄在脑海里回想了一番,“大理寺卿刚上任不久,据探子来报,并没有跟谁结党,大略是在走中庸之道。”
澎湃彭湃的含混再度袭来,卫夕来不及细思他话里的交谊,被他亲厚的行动挑逗着,尴尬的阖上了眼。
君澄见批示使面色不愉,状似如有所思,猜疑道:“大人,晏清玉但是有何疑点?”
没多久,晏家至公子不测落水而亡。晏老爷暮年丧子,便将晏清玉视若己出。工夫不负故意人,晏清玉聪明聪明,极富才学,终究中了状元郎,官居正三品大理寺卿。
这点异动决然是逃不过牧容的眼睛,余光敏捷地捕获到了不远处的风景,面上却不动声色,还是是淡雅安逸的意态。
她咽了咽喉,摸不清牧容现在是何态度,也不筹算跟他辩白。双手挪着锦被,死死护在胸前,不知所措却还在佯作平静,只求他不要再那么多疑。
“大人。”
君澄淡淡唔了声,遂将密函交至他手中,退到一侧等待叮咛。不循分的眼神在批示使身上游走着,终究定格到了他锁骨上,那边有枚若隐若现的红痕。
真是呆傻!
但是在牧容眼中,她却像个楚楚不幸的雏鸟,委实让人生怜。
可不是么!君澄深觉得然的笑笑。
他往前压了压身子,抬手勾住卫夕肩头的乌发,一圈圈在指尖缠绕着。锋利的眼神落在她脸上,烫的她心头发怵。
呵,好一其中庸之道。
密函上说,蔡昂前些光阴并没有异动,但工部尚书吴景瑞曾经多次和他在酒楼相邀。贪污那一万两白银是否遭到蔡昂的唆使并不首要,只要他跟通敌叛国的吴景瑞有了干系,那便是不黑不白,这浑水他是蹚定了。
“外头出事了,我们去看看。”抛下一句话,卫夕利落的从床上爬起来,七手八脚的穿好袄裙,看都没看牧容就跑出了屋门。
卫夕还在熟睡,娇软的唇瓣微微翕动,伸直着身材像一只灵巧的猫儿。他暖和的瞥她一眼,用锦被裹住她裸-露在外的香肩,这才蹑手蹑脚的下了床。
在她暗自光荣时,牧容拽住锦被用力一扯,俯身将她压回床榻上。她的双手被牧容叩在头侧,胸前春-光外泄,实足风凉。
明显是斯须的工夫,她却感觉如此冗长。牧容眼波轻柔的看向她,唇畔噙着坏津津的笑,“更何况……你这么受用,本官疼惜你还来不及呢,又如何舍得杀你?”
拔步床的床幔被缓缓放下,把里头的可儿严实地罩住。牧容披上锦袍,这才翻开了房门。
他话音里没有了以往的温暖,仿佛带着凌厉的刀子,直直戳入人的心口。拔步床的床幔微微漾了漾,荡起一层清浅的波纹,远看起来非常刺眼。
牧容凝着拔步床扬唇匿笑,闲庭信步的走到黄铜灯台前,吹灭了柔艳的烛火。又等了会,见床里的人还是没有动静,他清清嗓子道:“别装了,本官晓得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