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栈的廊子很窄,靠近屋子的窗台上摆着一个粗陶花盆,里头种着一株君子兰,橘红色的花开得又肥又旺,煞是都雅。
杨柳迎着光,面庞泛着浅浅的莹红色,侧颜都雅至极。人们都说男人天生就是铮铮铁骨,但是这小我却像是一朵妖娆的花,荏弱又娇媚。
言罢,贺爷看了小伴计一眼。
待小伴计走远后,杨柳这才摘下幕篱,将怀中昏倒的卫夕放在床榻上,踅身让身后的俩丫头一会服侍卫夕沐浴。这俩丫头是他在城门外买返来的,贫贱人家的孩子们,胆量怯的很,使唤一次就筹办还她们自在身。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小丫头翻开了房门,眼神落在火线时,脸颊顿时浮出了红晕。
这是要……丢弃她们?
“诶,我说你小子皮痒了?”贺爷气呼呼的拿起了算盘,朝他晃了晃:“看我不砸……”
小伴计点头哈腰道:“客长,这间是我们店最好的房,你看如何?”
他真的……
这队人说不出来的诡异,贺爷只是瞥了一眼,一看有买卖上门,也顾不很多想,立马喜笑容开道:“好!好!上房一间,快把客长带出来!”
为首的男人环顾一圈,点头叮咛道:“去办理热汤过来,我要沐浴。”
中衣垂垂下滑,暴露的后背竟然充满了深浅不一的伤疤,映托着白净的皮色,触目惊心。杨柳深觉刺目,猛地吸了一口气,说不出的疼惜从心底轰然浮起。
如果她真是迦元,那他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