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匹烈马齐齐散开,正欲扬长而去。就在这个空档,卫夕一捏拳头,身轻似燕的飞身而起,狠狠一脚将卢秋水踢上马。他胯-下的马儿受了惊,抬起前蹄嘶鸣一声,嘚嘚地跑下了山。
卢秋水的双腿一夹马腹,傲慢的看了看地下三人,“兄弟们,我们走。”
这番动过分迅疾,的确就是眨眼间的工夫,残剩三人都惊住了,勒停马匹转头看去——
就在她暗忖的这一瞬,弓箭拉大的咯咯声顿时揪回了她的灵魂,一昂首便见卢秋水阴鸷的冲她笑,清楚是在等着看好戏。
卫夕没说话,眼波轻柔的看向孟尧。平心而论,孟尧这般性子的人当真分歧适锦衣卫,不过凡事皆有例外,在那波澜暗涌的地界,圣母白莲花也能培养成举着镰刀的撒旦。
“嘁,我压根不爱吃野味。”卫夕嗫嗫抵挡一句,冷的抱住了膀子。她一向都是和衣入眠,现在没了被子的包裹,飕飕的寒意从四周袭来,顿时消逝了她的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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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甘心的分开了被窝,谭岳早早帮她打好了温水。洗漱一番后,裹上了厚重的披风,戴上小皂帽,踱步出了门。
这么个风景还跟卢秋水穿一条裤子,当真是脑残!
“物归原主?”她勾起唇角,略带痞气的挑了挑眉毛,“行啊,几位大哥如果不嫌弃,小弟将这小兔子现场给烤了,分你们半个兔子屁股吃,如何样?”
卫夕搓搓鼻子觑他一眼,“这还叫惊险?等你们进了锦衣卫,保你们每天心惊肉跳的。”
但是她却充耳不闻,拱手低头,“卫夕偶然冲撞,还请卢大哥包涵。”
卢秋水“吁”了一声,勒住缰绳,低头睇望三人,挖苦笑道:“唷,不是朋友不聚头,这话说的还真不假。”
三人顺着山道往上走,途中也没瞥见甚么野生物种。快到山顶时,走在最后的孟尧眼一亮,从背后的箭篓里抽出一只箭来,大弓一拉,嗖一声射了出去。
当然,她也不是无缺无损的。右眼不慎被卢秋水打中,视野并未遭到影响,但眼眶已经肿成了一片青紫,跟个发霉的小馒头似得挂在脸上,摇身一变成了国宝。
谭岳的马走在最前头,他拉了一下缰绳,侧过甚笑吟吟道:“卫兄,你这轻功但是了得,过几日的考批准会通过。”
又是一阵粗狂豪宕的笑声,传进孟尧三人的耳朵里,的确和孤魂野鬼的嗷嚎没甚么两样。
谭岳和孟尧互换了一个眼色,都没接他话茬,转而对卫夕努努嘴。
西营山不高,说白了就是都城内里的一个小山包,传闻夏季是个乘爽乘凉的好地界。这个时节来,山上的风景略显冷落,除了枯黄的灌木丛就是已成枯枝的乔木,偶有几颗老松还算嫩绿。
“你这混……”国字脸骂骂咧咧,却被卢秋水一个眼神制止了。
只见卢秋水面朝下躺地上,双手撑住空中企图挣扎而起,但是只是徒劳。卫夕咬着牙,皮扎死死踏在他的肩膀上,圆睁的鹿眼中射出两道寒光,让人如坠冰窟似得胆怯。
阳光亮晃晃的照下来,孟尧闭口不言,薄唇抿得死死的,彻完整底成了一个白面小生,惹得谭岳嗤嗤地笑出声来。
孟尧被他这话激的满脸通红,紧紧攥着弓箭,凸起的骨节更加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