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头上冷风阵阵,剑拔弩张的氛围压的人喘不上气。她心若擂鼓,面上却状似平静,脑仁缓慢扭转起来。少顷,她眯眼笑道:“各位大哥,有话好好说,动箭伤和蔼。”
嘚嘚的马蹄声渐行渐近,眨眼的工夫,从山顶下来四个骑马之人。为首者身形高大,身披皂色披风,面相俊朗却戾气横生,特别是瞥到他们三人后,眯起的眼里更是冒出阴鸷的光来。
四匹烈马齐齐散开,正欲扬长而去。就在这个空档,卫夕一捏拳头,身轻似燕的飞身而起,狠狠一脚将卢秋水踢上马。他胯-下的马儿受了惊,抬起前蹄嘶鸣一声,嘚嘚地跑下了山。
“嘁,我压根不爱吃野味。”卫夕嗫嗫抵挡一句,冷的抱住了膀子。她一向都是和衣入眠,现在没了被子的包裹,飕飕的寒意从四周袭来,顿时消逝了她的睡意。
“你这混……”国字脸骂骂咧咧,却被卢秋水一个眼神制止了。
这头刚要躺下,孟尧却将她的被子一把翻开。
她一斜眼,对着呆愣无措的孟尧使了一个色彩。孟尧刹时惊醒,快步上前拉下了谭岳的弓箭。
“天子在皇城里尊享繁华繁华,教头远在新营,你当他们有千里眼么?少搬出来恐吓我。”卢秋水将弓箭拉开,一副急欲离弦的态势,嘴边下了最后通牒:“小爷我的耐烦有限,物归原主或者卸谭岳一条胳膊,你们选一个。”
翌日是一月一次的休沐,这天新营敞开大门,准允新人外出散心。当然,酉时不归者,算是主动放弃晋升锦衣卫的资格。
“你们这是做甚么,想打斗?”卫夕单刀直入,隐在披风下的手暗自捏紧,警戒的眼波在他们身上兜了一圈。别的三人是卢秋水所剩无几的狐朋狗友,外加同亲。
“呦呵,射偏了。”卢秋水见她肝火中烧,心头一阵暗爽,从背后抽出一支箭,故伎重施,“识时务者为豪杰,真打的话你们三人一定是我们的敌手,这里可没有爱管闲事的教头。”
卢秋水的双腿一夹马腹,傲慢的看了看地下三人,“兄弟们,我们走。”
不过大仇得报,疼虽疼点,倒也值了。
阳光亮晃晃的照下来,孟尧闭口不言,薄唇抿得死死的,彻完整底成了一个白面小生,惹得谭岳嗤嗤地笑出声来。
就在她暗忖的这一瞬,弓箭拉大的咯咯声顿时揪回了她的灵魂,一昂首便见卢秋水阴鸷的冲她笑,清楚是在等着看好戏。
卫夕:君澄,窝恨你!(╰_╯)#
卫夕搓搓鼻子觑他一眼,“这还叫惊险?等你们进了锦衣卫,保你们每天心惊肉跳的。”
“你——”
“再睡就成猪了!”他顿了顿,双眼晶亮,言语引诱起卫夕来:“夏季草木枯萎,更能发明猎物,那些野味找不到吃的,多是情愿涉险取食,我们更好逮呢。那野味,啧啧啧,味道鲜美的很。”
作者有话要说:
“诶,中了!”孟尧镇静的喊了一声,号召着他们俩上前看看。
谭岳和卫夕停下步子,循声一看,只见一丈远的位置躺着一团白花花的东西。
卢秋水斜眼睨他,弓箭却没放下,转而对着卫夕抬起下巴,滑头笑道:“跪下叫声爷,说声我错了,小爷就放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