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兽散尽后,牧容眸色冷冷的瞥了一眼死去的乌必隆,“清算起来,看着怪恼人的。”
牧容和君澄互换了一个眼色,眸中的情感暗淡不明。
不过刚才已经察验过了,这女人的脸上没有做过手脚的陈迹,这就奇特了……
卫夕神情讷讷,还没反应过来,脖颈处便挨了君澄沉重一击,两眼一黑昏了畴昔。
钉刑过分残暴,一时候血沫横飞,沉寂的诏狱马上传出了很多呕吐的不适声。
情急之下,她模棱两可的拿出了老一套,打着草率眼:“大人,我记不清了,摔到脑袋了……”
卫夕笑着打哈哈,动手掰起了花六的手指。可花六手劲很大,稍一用力便疼的她倒抽寒气,当下便不敢轻举妄动了。
她没有这具身材的影象,也不晓得本身到底是不是白鸟,答与不答,各无益弊。万一白鸟犯了事,而这身材压根儿又不是,岂不是白担了一个罪名?
那些官员们早想跑了,一听牧容终究肯放人,一个个再也坐不住了,东倒西歪的站了起来,说了几句客气后抢先恐后的分开了诏狱。
她脑补了一下血腥的场景,脊背冷飕飕的发凉,赶快对花六挤出了一丝扭曲的笑来,“这位大爷,我们有话好好说,别动粗……”
不出不测的话,她走了狗屎运,穿越二十四小时后被抓进了北镇抚司。
如此看来,这女人确有细作怀疑。再加上锦衣卫内部有暗鬼,毒烟事件也和章王府脱不了干系,不由让人思疑面前这个白鸟是被章王府掉了包的。
卫夕再次醒来的时候,满身高低已经被砭骨的凉水浇透了。蓝白短褐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展齐的头帘儿也都黏在额上。
她挣扎了几下,可那粗麻绳捆得严严实实,除了扎破了她腕上的皮肉以外,没有涓滴松动。
“从速把人拉走。”君澄对着几个锦衣卫喊了一句,随后叨教道:“大人,白鸟如何措置?先拉回衙门还是……”
胸脯狠恶的起伏了几下,卫夕惶恐的瞪大眼,战战兢兢道:“批示使大人,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马吧……”
就在她自怨自艾的时候,牧容眯了眯眼,眸光在她脸上寻睃了一圈儿。虽面带惶恐之色,可那张净水小巧的面皮倒是赏心好看。身材比较娇小,看起来年纪也不大,约莫十六七岁的模样。
仅仅是半柱香的工夫,本来半死不活的乌必隆完整折磨的不成人样,嗓子都喊哑了,只能收回嘶嘶的吟哦声。大理寺官员们看着这番惨景,各个面色如土,另有些怯懦的还偷偷作呕。
固然贰心生疑窦,念及身在章王府四周,不免打草惊蛇。君澄顾不很多想,便对花六打了个手势。
君澄也正有此顾虑,传言官方易容术流行,白鸟消逝那么多天,又心性大变,不免不让人生疑。只不过牧容出任批示使这几年,出了名的铁血手腕,凡进入这诏狱的,不分男女一并受刑。白鸟如果出去了,又有细作怀疑,恐怕是凶多吉少。
刚才在大街上,卫夕就听到君澄喊了她一句白鸟,莫非是这具身材的名字?
“是的,样貌无变,人也无大碍,可脾气截然相反。”
大令一下,乌必隆旋即被几个锦衣卫从木桩上架下来,咚一声按在了铁床上。此时人已经落空了认识,进气多出气少,任凭别人玩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