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间,寒光熠熠的绣春刀贴着她的腰际一击突刺,直直捅入了那人的腹部。
又是随口一问。
牧容神采一沉,“密道通往那里?”
卫夕蓦地僵在原地,正要决死一搏——
锦衣卫的援兵终究赶到了,从四周八方将反叛的反党包抄起来。弓箭一放,惨叫声不断于耳,没多时就规复了安静。
锋利的哀嚎让人瘆出一层鸡皮疙瘩,章王侧妃扑了上去,大哭着抱住了少女,手足无措的按着她的伤口。
“王爷所言甚是。”牧容不怒反笑,曼声道:“牧容幼年有为,自当不成与王爷相提并论。可这朝野当中,毕竟是要被新人垂垂把持,不是吗?”
现在畏缩就是一个死,卫夕一呲牙,鼓起胆魄持刀抵挡。
对方的眼瞳中悄悄流泻出一丝寒波,君澄一凛,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垂下头避开了对方的视野,喉结不由爬动了一下,这才道:“部属不敢,只是随口一问。”
声如洪钟的笑声回荡在衙门里非常瘆人,牧容目睹章王已邻近疯颠状况,不悦的摆摆手,“拉下去。”
在世人眼中,君澄在锦衣卫的职位仅次于牧容之下。这会各个儿都不敢怠慢,旋即号召自家的缇骑跟了上去,一队人马浩浩大荡的直奔城外埠盘娘娘庙而去。
章王在都城里埋伏的精兵还很多,竟能逃过锦衣卫的眼线。思及此,牧容的眼里划过一丝阴鸷,收起了绣春刀,抬袖抹去脸上的血迹,“无碍,都起来吧。”
喀——
那少女朴重豆蔻韶华,现在瞪着一双眼,吓得瑟瑟颤栗,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声音来。
两名锦衣卫会心,压着章王的胳膊猛地一提。
威酷寒森的镇抚司衙门里一派青暗中调,章王被扒去了蟒袍,斑白的头发披垂在脑后,脸上沟壑纵横,一夜之间老态毕露。
“……”
“柳千户,将章王家眷押进诏狱,等候圣上发落。”
没多时,君澄和众缇骑压着几十人出来了。
苗条白净的指尖让卫夕一颤抖,脑海中闪现了他杀人不眨眼的场面。她下认识的想避开,可腿像灌了铅似得挪不动。
“是!”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听到了嘚嘚的马蹄声。
章王早已过了不惑之年,哪还受得起这般折腾,现在闷哼一声,再也有力号令,只能用眼神仇恨的瞪着牧容,狠不得将他烧出两个洞穴来。
“给本王收起你这张伪善的脸来。”章王不屑的轻嗤,“你小子不消对劲,李源那小儿本日能撤除本王,说不准明日就是你们牧家。”
“是!”
章王的宠妾李氏再也看不下去了,一把将小世子护在身后,声嘶力竭道:“姐姐!你要让王爷绝后吗?快奉告他们吧,快说啊!”
固然多了一个拖油瓶,牧容的行动也并未遭到过量的停滞。打斗中,她的脚时不时的离地悬空,被动的跟从着他的法度遁藏刀锋。
两名锦衣卫得令,连拉带扯的将章王移送诏狱。
君澄拱手道:“部属不敢,为锦衣卫和圣上效力是部属的任务。”
王妃终究不再淡定,额上排泄了豆大的盗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