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澄充耳不闻,收起架帖对着空中打了个响彻的唿哨。
穿戴夜行衣在王府里驰驱,她现在还没阿谁本领,有了这身婢女服,在王府里行动还能舒心点。
卫夕站在书房二楼,惊骇的望着锦衣卫兵分几路,敏捷散开,和王府里出动的侍卫大打脱手。兵器碰撞收回清脆的响声,在黑夜里溢出刺目标火星,伴跟着偶发的凄厉哀嚎,让人凉到了骨子里。
但是落地的力道没节制好,身上配着的兵器收回了轻微的碰撞声。她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敢再转动,等了一会,见屋内没有发觉这才站起来。
一袭亮线“嗖”地划破夜空,噔一下炸响,周遭几里都能听到清楚的覆信。
君澄得令,从腰间取出号箭,拔掉了念儿头。
小丫头的个子不高,只到她的胸口,这会儿被吓软了骨头,双手奋力的掰着她的胳膊,嘴里收回唔唔声。
被褥、床底、衣橱以及衣橱前面,每一个裂缝都查了,每一样东西捏捏转转,看看是否有甚么构造。
侍卫长瞪圆了眼,仿佛难以置信,嘶嘶嘤咛几声,身子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小丫头应了一声,很快翻开了屋门。
君澄拔出绣春刀,率先翻进王府,翻开了大门。等候多时的缇骑们像脱缰的野马,各个挥起绣春刀,嘶吼着杀进了章王府。
“妈的,这家伙还真能藏。”
看来里头的三人毕竟还是要杀出来,牧容失落的叹了口气,对着君澄打了个手势。
站在轿前的君澄一踅身,“回大人,还差一刻。”
发明目标后,她眼睛一亮,可当下又犯起了难。走的时候压根儿没带绳索,手里这丫头该如何措置?
亥时才返来?这恰好便利了。
管家婆子将小丫头领到了后院东侧的仆人房,现在还不到安息的时候,仆人房都是黑灯瞎火的。
骑着高头大马的千户们蠢蠢欲动,缇骑们也都是摩拳擦掌,迫不及待的要去享用这场嗜血盛宴。
左边是卧房,放着紫檀八仙床和衣柜,被一个刺绣屏风跟内里隔开;中间最简朴,摆着红木桌和两个落地花瓶,靠门的位置是一个鎏金钩花的大香炉;最右边是小书房,靠墙的位置有一个雕花的古玩架子,上面摆满了工艺品。
临走的时候,水玉没何如的横她一眼,如许的笨丫头嬷嬷如何会让她入府的?
君澄行动生风的走到了章王府门口,手持驾贴,大声喝道:“章王结党营私,暗害造反!锦衣卫受命抄家,缉拿乱党!驾帖在此,府中之人凡有抵挡者,格杀勿论!”
看来章王那群人必然在偷偷捣鼓些甚么,她旁敲侧击的问了句:“水玉姐姐,王爷的筵席还没结束吗?不晓得何时返来寝息?”
章王府外,连续赶到的缇骑已经严实的节制了章王府核心。弓箭手在高处就位,分东南西北四角,如同布下一张无形的网,将全部王府尽收眼底。
很快仆人房里亮起了昏黄的光,将小丫头繁忙的影子映在窗上。
“不知好歹。”君澄扬起一抹残暴的笑,对着身后的缇骑厉声道:“凡有违背者,格杀勿论!”
“婉儿,你这是……”
来不及多思,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窗前,猛地推开了窗户,将号箭的最后一抹亮光收进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