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倒也随和,“牧爱卿不必多礼,起来发言。”
“朕有锦衣卫自当能够高枕无忧,章王谋逆案就快扫尾了,三法司就不消插手了。”李源走到牧容身边,轻拍了一下他的肩头,语重心长道:“晏清玉虽对锦衣卫略有冒昧,但也是一片赤子之心,牧爱卿要倍感了解才是。”
“没错,朕见他胸有城府且为人胆直,这才破格升用的。”李源撩起一本奏折,隔空扔给了他,“晏清玉承上密函,成心帮手锦衣卫查办章王之事,你意下如何?”
卫夕凝着细如一线的刀锋,鬼使神差的伸手摸了一下,指尖刚触到那抹冰冷就传来一阵刺痛。她皱起眉毛翻手一看,殷虹的血珠和白净的手指两厢映托,煞是触目惊心。
光宏帝在宫里设中秋家宴,接待皇亲国戚以及部分秘密重臣。牧容早早进了宫,安排好大汉将军的驻守后马上赶去勤政殿面圣。
长久的失神后,她抱着木匣跑进了屋,随便洗刷了一下,闷头坐在床榻上。余光睇了一眼桌上的木匣,沉重的吁出一口浊气。
“……”
牧容冲他寡淡一笑,“本官另有事要办,先告别了。”说着,对晏清玉一拱袖阑,阖上了锦帘,“走,让人等乏了就不好了。”
没多久面前就会清净了,李源表情大好,对牧容赞美了一番,又引了一个新话头:“牧爱卿,新上任的大理寺卿晏清玉你可熟谙?”
流秦见她一副嫌弃的模样,不由问道:“如何,这刀不敷锋利?”
晏清玉并未接话,面庞氤氲在暗淡中,看不太逼真。
说着,她咬了下嘴唇,摆出一副不幸兮兮的娇女样。
“前些日子牧大人派我和哥哥出去了,这头刚返来。”说着,流秦将手上半米多长木匣递给了她,“喏,这是给你的。”
牧容点头,“是,臣遵旨。”
牧容置身事外,白净的手指轻扣着雕花的银酒盏,闲适的呷着酒。余光淡淡瞥了一眼唾沫星子乱飞的章王后,轻视的勾起唇角。且让他傲慢下去好了,人也没几日活头了。
不厌其烦的说了一通,流秦便拱手告别了。
卫夕循声一看,只见流秦提着一个木匣走进了交堪馆。
这刀的受力面积非常狭小,切割力刁悍,如果砍在人身上,必然是缺胳膊断腿的节拍!
在刘福的引领下,牧容脚步妥当的走出去,对着李源恭敬地跪下,朗朗道:“臣锦衣卫批示使牧容,见过皇上。”
牧容并未有惊奇的神采,一念的工夫便见礼道:“章王先行一步,下官马上就到。”
晏清玉摇点头,“非也,本官只是给皇上禀回密函罢了。”
“你们呈上来的名单朕已经看过了,不过也只够治章王一个结党营私之罪,朕要的是连根肃除,痛快利索的。”李源用食指轻叩着龙案,严厉道:“那龙袍是章王谋逆的严峻物证,务必掘地三尺也得给朕找出来。”
送完圣驾后,牧容袖阑一震站起了身,正筹办回府,却见章王在奴婢的搀扶下摇摇摆晃的走到他身前,声如洪钟地说道:“牧批示使,中秋之夜良辰美景,可否随本王到望月楼一聚?”
卫夕摸了摸这些精美的兵器,固然在当代人眼里,这些玩意儿并没有多少高科技,可在当代可算是顶尖工艺的冷兵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