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而绵长的吻逐步加深,两人的味道在柔嫩的舌尖上相互交缠浸润。火烛哔啵炸响,灯影暗淡的晃了晃,让配房里的光晕愈发含混。
他的手不循分的游走着,微凉的指尖触过她滑嫩的肌肤,撩起一层精密的小疙瘩。
“大人真是个好男人,可你……给我说这干甚么?”她讷讷地仰眸看他,左手伏在他胸口,里头嗵嗵跳动着,频次仿佛越来越快。
话音落地,牧容没有给她回应。
烛影绰绰,凝着牧容那张愈发温和的面庞,她心口有些堵,忖了忖,干脆换了个话头:“大人,你娘亲长的必然很标致吧?”
二人一高一低的对视斯须,她扑哧一下笑了场。不可不可,她看惯了他的杀伐不过心,口味这么一换,总感觉……很搞笑。
这点儿她拿捏得还是很准的,牧容是个自控的人,她若搬出内伤来回绝他,比来大阿姨都管用。
卫夕又不是个傻得,晓得他有多么憋屈。莫名的惭愧盘跚在心尖儿上,她撇了下嘴,抬手摩挲着他清秀的脸颊,笑吟吟地转移了话题:“大人,我陪你说会话吧。”
背面的话在他舌尖回旋,说还是不说,委实让他作难。
她换了副软糯糯的调子,嗲的她一阵不安闲。可男人恰好就吃这一套,糖衣炮弹比唇枪激辩管用多了。
这话曼着声,似勾引又似摸索,还带着那么点不幸巴巴的祈求气味。有那么一瞬,卫夕心软了,真想卸下顾虑跟他大战三百回合。
干涩温热的指腹在他唇峰上点了点,又落在她娇软的唇瓣上。牧容感喟下床,罩上外袍后蹑手蹑脚的闪出了配房。
她狎笑着,唇红齿白,弯起的眼眸里波光潋滟。
待门阖上后,配房重归沉寂,空留的余香不断残虐在嗅觉里。
卫夕听对劲兴盎然,“这就是爱的力量,皇上必然是德妃娘娘的真爱。”
这番嘉奖非常熨帖,牧容揽住她的腰肢,扬唇笑道:“我娘的确是个美人,是尚书之女,十六岁嫁给了门当户对的父亲。他们两人一向都很恩爱,父亲也没有再纳宠室。”他顿了顿,眸中闪过一瞬哀凉,“但我娘生下我没多久便患上了恶疾,两年多就弃世了。”
左丞相大人竟然这么开通,没有再去妾,三十二个赞!卫夕慧黠的眨眨眼,倏尔想到了甚么,脱口道:“那你二娘……”
还觉得要被抓奸在床了,她吁出口气,将汗涔涔的掌心在锦被上抹了抹,扭头看向牧容,“大人,你方才想说甚么?”
见对方决计躲避了方才的交换,卫夕咬了咬唇,面上携出一瞬失落,稍纵即逝。归恰是他的事,本身操着心干甚么?她在心头暗忖一句,将半张脸没入暖和的被窝,嗡哝道:“嗯,那我先睡了。”
沉默变成了颗粒状悬浮在氛围里,将两人沉沉的包裹起来。她嗅着那熟谙的暗香,半阖起的眼眸有些迷离,心房在不知不觉中的缓缓陷落着。
牧容浅浅嗯了声,便没再说话,躺在她身侧抬手撑住额头,有一搭没没一搭的拍着她的后背。
牧容舔了舔唇,凝她一会,没何如的躺在了她的身侧。他阖着眼没说话,尽力平复着身材上的炽热。忍字头上一把刀,他正被削的体无完肤。
醇厚又暖和的声线传入耳畔,裹挟着正浓的□。在他脉脉眸光的谛视下,卫夕的脸颊早就被晕染成了酡红色,嗫嗫提示道:“大人,我的内伤还没好呢。”莫名有些心虚,她将视野往下调了调,盯住他襟口暴露的小片瓷白肌肤,“你不是说了么,不能阿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