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别传来的是君澄的声音:“卫夕,你睡下了吗?”
言罢,他扶住卫夕的肩膀,二人重新躺了归去,将锦被为她掖好,他声音淡淡道:“睡吧,我看着你。”
沉默变成了颗粒状悬浮在氛围里,将两人沉沉的包裹起来。她嗅着那熟谙的暗香,半阖起的眼眸有些迷离,心房在不知不觉中的缓缓陷落着。
烛影绰绰,凝着牧容那张愈发温和的面庞,她心口有些堵,忖了忖,干脆换了个话头:“大人,你娘亲长的必然很标致吧?”
牧容浅浅嗯了声,便没再说话,躺在她身侧抬手撑住额头,有一搭没没一搭的拍着她的后背。
见她面上惘惘的,牧容吻了吻她的额头,声似梦话地嗫嗫道:“卫夕,若我今后有了心仪的老婆,也会像我爹如许。平生但求一小我,白首到老永不分离。”
“二娘是我母亲的陪嫁丫环,为人诚恳忠诚,她临终时不放心我父亲,便要我父亲纳了二娘。”牧容叹了口气,“父亲念及我和长姐还小,总要有人照顾,便含泪应了。但他没有再续弦,心头阿谁位置一向是留给我娘的。”
干涩温热的指腹在他唇峰上点了点,又落在她娇软的唇瓣上。牧容感喟下床,罩上外袍后蹑手蹑脚的闪出了配房。
卫夕又不是个傻得,晓得他有多么憋屈。莫名的惭愧盘跚在心尖儿上,她撇了下嘴,抬手摩挲着他清秀的脸颊,笑吟吟地转移了话题:“大人,我陪你说会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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醇厚又暖和的声线传入耳畔,裹挟着正浓的□。在他脉脉眸光的谛视下,卫夕的脸颊早就被晕染成了酡红色,嗫嗫提示道:“大人,我的内伤还没好呢。”莫名有些心虚,她将视野往下调了调,盯住他襟口暴露的小片瓷白肌肤,“你不是说了么,不能阿谁。”
牧容绕着她的发丝,玩的不亦乐乎,“何出此言呢?”
就在这时,笃笃的拍门声突破了喧闹的氛围。二人齐齐从浑沌的思路中脱出身来,不约而同的看向屋门。
炽热而绵长的吻逐步加深,两人的味道在柔嫩的舌尖上相互交缠浸润。火烛哔啵炸响,灯影暗淡的晃了晃,让配房里的光晕愈发含混。
瞬息后,她狠劲的咬住了下唇,刺破的皮肉里顿时溢出了腥热的血气,玷辱了她那一口银牙。
卫夕忙不迭点头,“好,多谢!”
背面的话在他舌尖回旋,说还是不说,委实让他作难。
他叮嘱完一句,外头就没了动静。没多时,卫夕便听到了隔壁的房门被人推开,复又被阖上。
“偶尔一次……也没大碍吧?”斯须后,牧容幽幽启唇,将身材贴向她,侧首亲了亲她的鬓角。如果以往,他能禁止住。可本日不知如何的,只想甚么都不顾,大胆的破一次戒。
这番嘉奖非常熨帖,牧容揽住她的腰肢,扬唇笑道:“我娘的确是个美人,是尚书之女,十六岁嫁给了门当户对的父亲。他们两人一向都很恩爱,父亲也没有再纳宠室。”他顿了顿,眸中闪过一瞬哀凉,“但我娘生下我没多久便患上了恶疾,两年多就弃世了。”
密意款款的告白让卫夕略微一窒,炽热的气味喷吐在她的脸颊上,让她不由心猿意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