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碰撞的脆响打断了他的话,追魂镖从卫夕的手中脱出,直直盯在他的刀面上。
乌亮的眼瞳遽然变得冷戾,和那水灵剔透的面皮两厢映托,披发着诡异的美感。
这么想着,她脚步一点筹办跃身而起,谁知两道黑影风驰电掣的撕破长空――
这事本该是守口如瓶的,可瞧见对方那架式,不见棺材不掉泪,徐员外只得机灵的瞥了瞥四周,上前几步抬高了声儿:“我的捕头大人啊,里头住的那位但是锦衣卫批示使。如果获咎了他们,别说咱了,就是县太爷,脑袋也是保不住啊!”
阳光大喇喇的照在她身上,无以名状的气场缓缓而起。
吴捕头没说话,状似思虑普通,眸中暗淡不明。他又看了一眼手中的腰牌,心下也有些疑虑。
徐员外也横插一嘴,“对对对,你们担得起这个任务吗?!”
小厮们见状,只得挥动着木棍相迎,成果也只能被打的个落花流水。
“爷爷?你敢说你是我爷爷?”吴捕头眈眈相向,唰一下抽出了刀,咬牙道:“好,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我不……”
利箭直直射进了两名捕快的后心,二人闷哼一声,噗通栽倒在地,暗红色的血顷而渗满了青石地板。大喇喇的阳光下,开出触目惊心的血花。
膝盖一软,他仿佛被抽去了力量,咚一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见过……卑职见过大人!”
看到月拱门时,他略微一凝,压在心间的大石终究轰然落地。那张白嫩的脸皮这些天无数次呈现在他的梦中,扰的贰心神难安,彻夜难眠。
卫夕抽了下嘴角,冷不防想起了小叮当头上的竹蜻蜓。
唐大哥,你如何还不返来?
这下可了得?唐子不在,他们都不是个会武功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对人去惊扰了大官爷?
吴捕头的力道不小,徐员外被他推的一个踉跄。
他干了大半辈子也只是个捕头,上面的风景也只是道听途说,真物件倒是没如何见过,按这工艺来讲,绝非普通官职能够享用的,但是真是假,他也难以辩白。
“我说你此人如何回事,这但是官府缉拿的要犯,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吴捕头也是个急性子,徐员外越是禁止,他就越是心生疑窦,后院那两人铁定是他们追捕的汪洋悍贼。
这下轰动了两地官府,可让徐员外哭笑不得,只能协同十几个仆人将捕快们烂在外院,苦头婆心肠劝说着:“我说几位官爷,后院儿住的那但是都城来的大官爷,不是甚么盗贼。我徐家勤勤奋恳,世代都是守法运营,哪会收留盗贼?”
愕愣过后,卫夕打动的五体投地。好一个身残志坚的老员外,这个恩典她替牧容记下了,他日必然给徐家好好封赏!
剑拔弩张的气味悄悄升起,刚才还闹哄哄的院子静的落根针都能闻声。
徐员外见状,仓猝挡在了他身前,吃紧道:“不成,千万不成!”
“是!”
若并非是盗贼,他一心为公,充其量也只是罚俸禄,批示使也不能对他大动兵戈;若真是盗贼,他便是前程无量,只得他去搏一搏。
她换上了一种叫做“打斗”的瘾,现在卸了两三天,手脚都开端发痒了。
吴捕头深思了好半晌,衡量利弊还是豁出去了,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弟兄们别被她唬住了,是真是假出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