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山道:“不知厥后之事如何?”
慧灯略有所思,道:“慧性师弟入寺时,年方三十岁,为神武镖局少镖主史凡,只因被仇家追杀,父兄皆死于仇敌之手,本身搏命逃出,无法之下来到少林寺。”
徐青山问道:“如此说来,四位大师应都有盗经之怀疑?”
徐青山方要说话,就听一沙弥道:“启禀方丈,几位施主已在殿外等待多时。”
徐青山与慧性、慧禅进了大雄宝殿,乃见盘膝闭目而坐的慧灯立时起家,慧性、慧禅合掌向掌门施礼,慧性道:“掌门师兄,失窃之经籍已于密室寻回,乃在徐施主之手,不知掌门师兄觉得如何?”慧灯双目看向徐青山,合掌道:“阿弥陀佛,徐施主已然到手,为何仍处狼室,老衲实在不解。”徐青山道:“我若说盗取少林经籍的不是我,大师便信不信?”慧灯道:“徐施主须知,统统罪孽谎话都逃不过我佛如来的法眼,徐施主若并非盗经之人,又何必在乎老衲信与不信。”徐青山道:“只可惜要向我问罪的是大师你,并非如来佛祖。”慧灯道:“施主口舌之利,亦非常人能及,且以徐施主的为人,贫僧天然不信此事乃施主所为。”徐青山正要说话,却听一中年和尚道:“方丈,武林群雄已在殿外相候。”慧灯道:“慧性、慧禅两位师弟,你二人出去会客,老衲与徐施主稍后就到。”慧性看了看徐青山道:“但徐施主剑法高深,掌门师兄......当......”慧灯道:“像徐施主如许的人,如若不是志愿来少林寺,怕也没人能请他来这里,徐施主毫不会难堪老衲,尽管去就是。”慧性、慧禅合掌施礼,出了大殿。
慧灯道:“无相功除了历代方丈,其他弟子皆不成练习,你知是不知?”
徐青山道:“慧性大师逃到少林,可再有仇家寻至?”
徐青山道:“昔日神武镖局一夜间从江湖上消逝,确有此事,而此事确乃二十年前之事。”
慧灯道:“老衲实在不知。”
徐青山道:“大师可知二十年前神武镖局的仇家到底是谁?”
慧性惊诧,道:“你,你。”但见他一时腾空而起,身已高过围墙,但他身子刚起,便有一人与他同时到了空中,慧性立时攻出一掌,但那人伸出右手两指,将他右掌夹与手指间,只听慧性大呼一声,身材立时跌落下来,倒在了地上,而那人悄悄落地,世人一看,恰是常小飞。
慧灯深思半晌,才道:“这本是少林寺不肯公开之事,但对于徐施主,老衲亦没有所躲避的了。之前确另有经籍失窃之事,当时老衲还未做上方丈,而看管藏经阁的乃是慧贤师弟。经籍失窃以后,慧贤师弟一时难辞其咎,竟如疯颠普通,掌毙两名弟子,最后竟自震经脉而亡。”
徐青山道:“当年神宫之男弟子,皆在左胸处刻有一玄字,乃是冷如霜对玄帝挟恨在心之意。”
徐青山道:“想必昔日武林中之神宫,大师应有所闻吧?”
慧灯道:“我佛以讲诚信为底子,你棍骗同门,违背我佛之本意,且将你逐出门墙,你已不再是少林门人。”
世人见躺着的柴潇,口里流出了血,胸膛鲜明一根银针,恰是铁琴先生之夺命银针。只见铁琴先生在柴潇的脸上瞅了好久,乃俯身于其耳前揉捏,一抬手,竟撕下一层皮,柴潇之面貌立时窜改,铁琴先生道:“公然是昔日之郝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