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上的空调机“咣咣”作响, 出风口捆着的红布条被吹得到处乱飞, 看着气势汹汹,恨不得刮出一个冰冷北极, 卖场里的温度却也没降落几度,明晃晃的照明大灯炙烤着柜台,又热又闷又燥。
顾扬:“……”
顾传授举着湿漉漉的双手,站在水槽前一脸茫然:“啊?”
那是S市最老牌的西餐厅之一,在顾扬小时候,顾传授常常会带着他去吃牛排和罗宋汤,算是童年回想之一,听到名字就自带天然亲热感。
“步行略微有点远,不过地铁就一站路。”中介说,“但是如果起得早,步行也行。”
陆江寒坐在靠窗的坐位上,正漫不经心肠翻看杂志。他西装笔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随时都能去插手经济峰会,脸上糊满巨大“精英”两个字,哪怕橱窗上挂着一闪一闪的星星灯,也并没有让画面变得更加温馨。
“在那边边儿还能找到东西买呢?”老阎呲牙,“你看你,还给他们进献停业额,要我说,那张大术就该一个主顾都没有,早点开张得了。”
上个世纪的百货, 代价也很上世纪,顾扬从四楼逛到一楼,七七八八买了一大堆, 加起来也不超越五百块。不过临街小超市的买卖倒是不错, 烤鱿鱼丝的档口飘出浓烈香气, 对饥肠辘辘的放工族来讲有着庞大的吸引力, 都在大排长龙等打包。
“对, 我穿。”顾扬取出钱包。
“这屋子半年前就交了,你现在才想起来看,也真够能够的。”杨毅按亮十九层,“如何,筹算搬过来住了?”
杨毅“噗嗤”一笑:“看来我们小顾是真饿了,想吃甚么?陆总应当会比我们早到,先给你点好菜。”
“那我就不晓得了,能够另有别人。”老阎拉开车门,“上车吧,杨总来了。”
陆江寒和杨毅固然都是总裁,但气势实在太不一样,如果用黉舍做类比,那么一个是教诲主任,另一个就是糊口教员。
这算是顾扬带来的灵感,固然灵感本人很有能够还没认识到这一点,不过陆江寒还是分外请他吃了一份红梅小蛋糕,酸酸甜甜,上面装点着巧克力糖豆。
“有摄像头的呀。”顾妈妈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