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由琉璃所制,色采流云漓彩、美轮美奂;鼎身晶莹剔透、光彩夺目。鼎身上环抱回旋着九条螭龙,形状各别。
老者冷然道:“你觉得你的父皇真的是老胡涂了吗?他背后的气力,你体味多少?这些年来,如果不是我还在,你已经不晓得死了多少回了!”
只听“喀喇喇”的金铁摩擦之声响起,通往地下十八层天国的三重玄铁闸门开启!
杨延庆还待再劝,老者朝他挥了挥手,表示他不必多言。杨延庆只能冷静地退下。
杨延庆在诏狱关押顶级重犯的天国前下了马。
老者幽幽隧道:“大旱三年,大涝三年,天象安然的三年间,百姓又遭烽火涂炭。府县赃官到处有,诸煞各据一方。殺得血流漂杵,白骨如山,只要当真主呈现时,才气大家归顺。大靖朝近十年内的景况,不正如画面中所示吗?”
锦衣卫刑狱署的狱卒相互看了一眼,跪于地上向杨延庆禀报导:“回禀殿下,天国目前不知是否另有不明生物滞留,请殿下稍候,待血煞司清理一遍后,再请殿下入内。”
铁门开启,门内几近乌黑一片,只要一团明黄色的光芒如同雾气普通地从空中上升腾而起。
杨延庆每走一步,都能踩到腥秽的血污,而在过道两侧的樊笼以内,有很多被砍成了肉酱的异形生物以及无数死掉的锦衣卫!
杨延庆听罢,却寂然感喟道:“教员,何谓正,何谓邪?我身处东宫将近三十年了,看过太多纷争,所谓正邪,不过是胜负罢了。胜者正,败者邪,史官的笔,永久都握在胜利者的手里。”
“开门!”杨延庆随行的官员对天国的狱卒呵叱道。
“是,教员的教诲,延庆记着了。”
因为海水倒灌,狱内积水,放眼望去,只见内脏、尸骨飘浮了一大片,腥秽之气四周飘散,闻之令人作呕。
“教员,这些影象又是何意?”杨延庆问道。
中州有母牛夜嚎,化身为黑狼,咬死了整村的村民。
“延庆,你过分于固执了。你的父皇并没有你设想中的那么不堪?”老者目光炯炯地看着杨延庆。
杨延庆也不带侍卫,孤身一人,举头阔步,走了出来。
全部诏狱如同阿鼻天国普通。
现在,又多了一名!
杨延庆被他的气势一震,赶紧拱手道歉道:“是!教员,您请勿动气,刚才是延庆失态了,这些话,我也就是对教员才说罢了。”
这一夜,哀鸿遍野。
阶石皆是花岗岩,石纹上充满鲜血。
“教员,您已经破解了琉璃螭龙鼎的天机了?”杨延庆惊问道。
朝歌城外的海水俄然倒灌,冲毁百丈堤坝,澎湃入城,而天上雷火残虐,形成城中苍存亡伤无数!
这类死法骇人听闻。
“我想取而代之!”杨延庆咬牙道。
出了诏狱,杨延庆瞻仰黑沉沉的天涯,喃喃隧道:“明日又是一场暴风雨吗?”
老者眼中精芒明灭,沉声问道:“你意欲何为?”
“是!”
燕州有仙鹤飞临城头,衔桃枝降甘露,救活了整郡饱受一年干旱之苦的公众。
在明黄色光芒晖映之下,只见一个白须白发,面庞干枯如同朽木普通的老者正瞻仰着小鼎放出的光彩发怔。
有人说他是妖孽转生,有人说他是天生帝相,各种说法四周传播,有些乃至已经传入当明天子靖文帝杨坚的耳中,但杨延庆的太子职位还是稳若盘石!因为这些流言对他的影响都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