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尔敦过了一天就收到了那封信。
“如何,云中过的舒畅?当王把你的骨头都当软了吗?竟躲着不敢露面?我在浪州等你,你改来吗?”
元绥!你没死,我也要你死在我手里!
贺山和贺东跪下。
“不对!”容非点头,“我只要想到浪州百姓在白狼铁骑下刻苦,我亦恨不得诛灭贺家全族。”
耶律台亦是善于带兵领将之人,他占据浪州以后,只命死守城门,更严令全军下上,毫不伤害百姓。
次日,飞龙城南,在瞭望塔下有一个极大的广场。
贺山听到这里,另有甚么不明白的!
额尔敦气恼,命令耶律台死守浪州!
他一样善待蒋统,蒋府未动分毫,将军府仍给了居住。统统投降的将士,一概不杀收编。
“那你母亲呢!她也是贺家人,她也要死吗?”贺东急道。
他们觉得,不管如何非儿会念及血肉亲情,想方设法的救他们一命的。
“我感觉他不会。”容非道,“他既然要谋反,北上打恢州和雪狼城皆没成心义,依我看,他要么称王,要么持续南下。”
贺山神情微变:“……”
“娘舅,活着为人,忠君爱国莫非不是人之底子?”容非反问,“我觉得外公你能了解我的苦处,我没有想到你竟会被秦王说动谋反。”
贺山和贺东震惊的看着容非!
随后,他又命人清算贺家尸首,一并安葬。
他平生兵马,却晚来失节,从晓得一万大安军士被斩杀埋在十三镇后,他越来越不安。
他毫不信元绥阿谁本领能攻陷浪州,就算容非亲身带兵来攻,都一定打得下。
谁推测就在经时,元绥和阿狼带着五星门众及黑榆林的游击兵偷袭了十三镇,竟斩杀了耶律台的前锋,留了一封信给额尔敦。
“外公可晓得,从那今后产生了甚么?”容非问。
“母亲有诰命在身,已嫁到容家多年,她已获得皇上赦免。”容非面无神采的答复。
刚对贺家动刑完,他就收到动静,谢刚投降迎秦王,秦王占住了汝北。
统统不肯投降的,他公开斩杀。他在十三镇埋了一个大坑,用了一日一夜的时候,斩杀了不万余军士,然后将他们的尸首齐埋坑里。
贺山看着孙子,没说话。
浪州城的蒋府,还稀有十名蒋统的亲兵留下来保卫,但是这些兵士固然是蒋统亲兵,个个士气降落,
“不,不!”贺东还不想死,并且他有妻有子,“非儿,我死能够,你放过你的几个表兄妹,放过你的几个外甥,他们是无辜的!”
“这是激将之法,他在用心激你!”巴雅说。
容非此时已经铁石心肠:“皇上有令,诛灭贺家全族,贺家没有人能够幸免!”
“元绥,我必然要杀了他!”
额尔敦声援了两万铁骑到浪州和十三镇四周,气势汹汹。
容非率诸将,调集全城百姓,将贺家几十口人押到广场之上。刽子手排排站好,然后他要亲身命令,亲眼看着贺山贺乐等几十口人斩杀,无人幸免。
他又道:“秦王和额尔敦早有勾搭,他攻汝北,额尔敦就先攻浪州,现在浪州已经落入耶律台之手。外公,你可晓得当年宁华大将军为守浪州,捐躯多大吗?”
他苦笑:“非儿,你儿时我就说,你是容家最聪明阿谁,也会是最有出息阿谁,我公然没有看错。我应当想到这一层的,真是老胡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