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潋陌嘲笑两声道:“这是你承诺过我的事,就算再不肯意,你也只能持续做下去。”
火堆燃了一夜,沈昀也一夜无眠,凌晨的阳光洒满洞口,昨夜那场雪下得并不大,在草木上积了些许,只是熔化的雪水渗进空中,使山路变得更加泥泞难行。沈昀从内里探路返来,苏潋陌正坐在地上发楞,看到他就跳起来问道:“我昨夜做了甚么?”
天山崎岖难行,阵势较矮的处所另有路可走,越往上便是越多绝壁峭壁,连马儿都难以通行,沈昀与苏潋陌只得上马徒步。虽已将至隆冬,天山上还是北风阵阵,好像隆冬,苏潋陌身上裹着厚厚的狐皮裘,这还是他临行前花大代价从牧民手里买来的,却还是难以抵挡北风的入侵。
洞外的温度比刚才更加酷寒,草木希少,难以挡抵冷风侵噬,刮在脸上便跟刀割似的疼痛,沈昀登上一处峭壁,远了望去山岳连缀,有很多峰顶都是乌黑的,雾气升腾,看不清山下的环境。定时候来算,慕云择他们一行人应当已经到了山脚,不知他可还好?
沈昀心头一阵抽紧,苏潋陌又道:“是鬼煞门的人,还是那位让你心心念念的慕少庄主?”
陈珩之拥戴道:“张大侠说得不错,我们有这么多人,难不成还怕了他?”
慈正大师的态度却不容悲观:“此地如此萧瑟,如何会有人?也许那是沈昀设下的陷井,引我们上勾。”
在内里兜转了这么多个圈子,张途早已经显得很不耐烦:“陷井又如何,若当真是他们,我们倒还费事了,直接将他们擒住便是,想这么多干甚么?”
有烟便代表能够有人,陈珩之欣喜道:“那边必定就是出口,我们快畴昔!”
沈昀望着他:“你将我当作供你使唤的奴婢吗?”
对于二十五年前产生的那桩旧事,沈昀晓得的太少,但是他却能够猜到,真相要比苏潋陌那日所说的更加惨烈,赤霄剑不过是个导火索,无瑕山庄、飞羽山庄,另有武林其他门派,这三者间的恩恩仇怨,才是真正的泉源。沈昀往火里添了些干柴,站起来讲道:“我去前面探探路。”
苏潋陌猜疑地问:“睡得很沉?”
苏潋陌仿佛很想不通:“不该该啊!如何比来老是睡不醒似的,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
苏潋陌非常讽刺地看着他:“你待那位慕少庄主,当真是可贵的情深义重啊!可倘若身后之人是鬼煞门,你岂不又平白惹了费事在身上?”
陈珩之摆摆手道:“大师不必客气,慈弘远师之死我陈家难辞其咎,必会竭尽尽力擒住沈昀。”
好不轻易找到一处能够挡风的洞窟,沈昀升起火堆,听着洞外吼怒的风声说道:“看来会有一场大雪。”
苏潋陌将舆图摊开,细细研讨着上面的线路:“按图上所标识的,我们应当没有寻错处所。”
苏潋陌信心实足地走在前面带路,沈昀终究晓得他为何内力修为不高,恐怕他的奇门遁甲、医卜星相之术当世无人能及是上吧!这石林看起来很大,方才绕了一盏茶的时候都没有走出去,现在不过几步路就瞥见了出口,苏潋陌还不忘转头对劲的冲沈昀挑挑眉。
苏潋陌像受了极大的欺侮普通叫起来:“你既承诺过要护我寻到宝藏,若在这之前拜别,便是食言!沈昀,在找到宝藏之前,你只能听我的,没有我的答应,你甚么处所都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