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贵妃。”皇后拢拢本身的盘发,缓缓道,“本宫还记得你当初入宫时刚好十六,一晃,已过了一年了。”
头发混乱,灰头土脸,脖子上戴着粉色桃花玉坠,浑身伤痕。
“传闻也能信吗?”婉贵妃不由有些愠怒,遂辩白道,“臣妾是很独宠,但却一敬爱着皇上,臣妾又怎会伤害皇上?还请太后明鉴,莫要听信传闻。”
李湘沫将药丸放在手心,细细打量起来,内心念叨:也没甚么特别嘛。趁人不备,她敏捷放入嘴中。好苦。她不由皱着眉头,还想着渐渐吞咽来着,却俄然心口狠恶的疼痛起来,她禁不住大声叫喊:“来人,来人啊!”还没喊完竟已晕阙畴昔,统统都不知了。
“臣妾的确脾气不佳……。”婉贵妃缓缓回话道,声音安静如水,却泛着淡淡水纹。
“都给我开口!”一向沉默不言的太后终究开口了,她伸手将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
少年用力推了推那受伤的女子:“女人。”
“将军内里请。”有人来了。
婉贵妃直挺挺的立在大殿中间,乌黑的长发高高挽起,头上装潢着宝贵的珠宝金饰,除此,还斜斜的插着一支金凤步摇。如画的柳叶眉,含情灵动的一双美目,高挺的鼻梁,玫瑰般的红唇。一袭大红宫衣,衣领和袖口掺着金线绣着朵朵精美的寒梅,内衬纯白抹胸,脚蹬一双上好蜀锦玉鞋。
“大将军,从我入大牢起就已不是贵妃了,莫要再如许唤我。”李湘沫警告他,顿了顿和顺提示道,“我既然是个重犯,将军如果想救我,恐怕没那么好救吧?”
“是了,竟有一年多。婉贵妃,皇上如此宠遇于你,日日过夜桃花殿,可你竟暗害皇上,胆量可真不小啊!”皇后圆瞪着双目,怒喝。
“臣妾真真是冤枉。”婉贵妃跪在地上,“还请皇后明察。”
――皇宫境内,慈宁宫上――
“没想到将军也是个喜好乘人之危的人。”李湘沫伸手抚摩着将军的脸,语气含混,“既然将军如此对我,我又怎好回绝呢?不过……”
“呵,那又如何?”李湘沫抬眼挑衅的看着面前的这位将军,“如何,大将军这是想要救我出去吗?”
是个女人。
“臣妾……”婉贵妃昂首迷惑的看着太后,表示不解。
太后深深吸进一口气:“婉贵妃,当初你入宫之时,天子就已经为了你的面貌神魂倒置,例外让你从朱紫做起,还赐封号婉。宠幸你以后,就立即封为嫔,半年便又升为妃,生了皇子后成了贵妃。这后宫当中,皇上独独宠幸你,你另有甚么不满足的?”
坐在一旁好久不出声的淑妃俄然笑了,她扭动腰肢,盈盈走进婉贵妃:“婉贵妃莫不是忘了吧,您固然最得恩宠,但现在您但是暗害皇上的罪人,皇上醒来了,指不定还要贵妃您的命呢!再说了,这后宫里头谁才是真正的正主啊?”她微微屈膝向殿上高高坐着的两小我昂首,转而慢悠悠坐到位子上,很有深意的看着婉贵妃。
抬眼,脚上一双玄色朝靴,一袭黑衣外穿戴着铠甲,手中握着一把剑。紧闭的唇,高挺的鼻梁,通俗的眼睛,刀削的眉,头发用红色丝带高高竖起。
太后冷冷一哼:“婉贵妃,传闻当初天子胸口间的伤口就是你伤的?”
再度醒来,竟然被蒙蔽了双眼,绑了双手,李湘沫惊骇的道:“谁,是谁敢这么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