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踏入帅帐,叶英贤便换上了一副如沐东风的浅笑,向韩山童拱手施礼道:“韩叔叔,小侄没有事前打号召便来拜访,冒昧之处还请包涵。”
朱重八眼中厉光一闪,道:“既然他们能够绕路奇袭,那我们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妥欢帖木儿的名字他们都传闻过,此人除了是四川行省左丞相答失八都鲁之子外,更是一员货真价实的虎将,气势英勇却不莽撞,不知多少次在边疆与琉球国的作战中立下赫赫军功。如果他作为先头军队的话,那就更加不妙了。
张士诚答道:“是那答失八都鲁之子,妥欢帖木儿。”
红巾军的将士们方才看完连番比试,恰是热血沸腾的时候。现在大敌将至,无需多说,一个个都自发还营备战去了。
朱重八听后停动手上的行动,朝叶英贤歉意一笑,皱眉问道:“可知是何事?”
说着,正色朝台下围观的红巾军将士们喊道:“将士们,你们也都听到了,大敌将至,我们必须得抓紧练习,幸亏疆场上获得更多敌军首级。都散了吧。”
朱重八两人扣问的目光转向张士诚,张士诚道:“朝廷的雄师是从湖广行省绕过来的,我们一向重视着普通行军的答失八都鲁,却不想那老贼竟派了五万雄师奥妙绕到颍州城火线,我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
朱重八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更加不能急于夺回颍州城了,以免堕入表里夹攻之囧势。”
张士诚一声感喟,道:“溃不成军,溃不成军啊。”
作为白莲教少舵主的叶英贤,这辈子还从未有过如此被人疏忽的经历。
韩山童走下主位,哈哈一笑说道:“少舵主客气了,不过这虎帐重地,下次还是让卫兵先通报一声才好。”
有了这个前提,固然叶英贤对韩山童的怒斥有些不满,但却也没有任何资格抱怨,只得憋在心中,悄悄气恼。
朱重八也是面色沉重,又问道:“那颍州城的丧失多少?”
......
来报兵士答复道:“回将军,是友军张士诚元帅。朝廷雄师奇袭颍州城,张元帅不敌,颍州城已破。”
韩山童皱眉不悦道:“甚么人如此大胆,竟敢擅闯帅帐。”
张士诚深觉得然,点头道:“不错,我思疑答失八都鲁雄师的进步线路不过是个钓饵,虚晃一招罢了。在得知妥欢帖木儿雄师已经胜利占据颍州城以后,也定然会绕过我们叛逆兵在江北行省的领地,中转颍州与先头军队汇合。”
“颖儿mm且慢,我与你一同前去。”
朱重八笑了笑,正待说出他的设法,却闻声帅帐外一阵喧闹。
...
张颖第一个冲进帐中,满脸急色的冲到张士诚身前问道:“哥哥,你没事吧。”
却说帅帐当中,一起加急赶路的张士诚风尘仆仆的坐在客座之上。听闻颍州城惨状的韩山童满脸凝重之色,锁眉深思。
看着mm脸上的忧色,张士诚恳中涌出一道暖流,和顺的抚摩着mm的秀发,回道:“放心,我没事,只是受了些重伤。”
朱重八皱眉思考半晌后沉吟道:“我倒有个设法,只是不知可行不成行。”
“格杀勿论?我倒要看看明天谁敢将我格杀勿论!”
韩林儿又道:“妥欢帖木儿不吝绕路急行军也要夺下颍州城的目标不过有二,一是打击江北叛逆兵的士气,二便是夺下颍州城作为平叛雄师在江北行省的安身之地。有了落脚点,在与我叛逆兵大战之时也就能够更加安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