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重八大惊,正待诘问,却被一脸焦心的张颖抢先问道:“那张元帅现在那边?性命可否无虞?”
张颖第一个冲进帐中,满脸急色的冲到张士诚身前问道:“哥哥,你没事吧。”
朱重八笑了笑,正待说出他的设法,却闻声帅帐外一阵喧闹。
作为白莲教元老级的分舵主,即便是在教中,韩山童的职位也要比作为少舵主的叶英贤只高不低。何况这是在红巾军虎帐当中,作为红巾军元帅的韩山童如许怒斥叶英贤,天然没有人感觉不当。白莲教那位奥秘的总舵主决定组建红巾叛逆兵时便已经说过,红巾军与白莲教虽为一体,但红巾军内部统统事件都由作为元帅的韩山童说了算,白莲教中不管职位多高的人物,即便是总舵主本人,也不能越俎代庖。
有了这个前提,固然叶英贤对韩山童的怒斥有些不满,但却也没有任何资格抱怨,只得憋在心中,悄悄气恼。
韩林儿又道:“妥欢帖木儿不吝绕路急行军也要夺下颍州城的目标不过有二,一是打击江北叛逆兵的士气,二便是夺下颍州城作为平叛雄师在江北行省的安身之地。有了落脚点,在与我叛逆兵大战之时也就能够更加安闲了。”
妥欢帖木儿的名字他们都传闻过,此人除了是四川行省左丞相答失八都鲁之子外,更是一员货真价实的虎将,气势英勇却不莽撞,不知多少次在边疆与琉球国的作战中立下赫赫军功。如果他作为先头军队的话,那就更加不妙了。
朱重八闻声这个声音后先是一愣,而后烦恼的拍了拍额头,苦笑道:“是少舵主叶英贤,方才他说要与我比试来着,可突然闻声颍州失守的动静,一时心急却忽视了他。”
张颖面色稍缓,舒了一口气,却又迫不及待的迈开脚步,想要前去帅帐见张士诚。
张士诚脸上掠过一抹沉痛,答道:“三万雄师,除了我在几位亲卫的保护下逃出世天,其他兄弟......全军淹没!”
“本来是他。”韩山童恍然,大声叮咛道:“让他出去吧。”
......
朱重八听后停动手上的行动,朝叶英贤歉意一笑,皱眉问道:“可知是何事?”
韩山童看向张士诚,对朱重八和韩林儿道:“你们问张元帅吧。”
“报元帅,朱将军韩将军和张颖将军到了。”
刚一踏入帅帐,叶英贤便换上了一副如沐东风的浅笑,向韩山童拱手施礼道:“韩叔叔,小侄没有事前打号召便来拜访,冒昧之处还请包涵。”
看着mm脸上的忧色,张士诚恳中涌出一道暖流,和顺的抚摩着mm的秀发,回道:“放心,我没事,只是受了些重伤。”
张士诚深觉得然,点头道:“不错,我思疑答失八都鲁雄师的进步线路不过是个钓饵,虚晃一招罢了。在得知妥欢帖木儿雄师已经胜利占据颍州城以后,也定然会绕过我们叛逆兵在江北行省的领地,中转颍州与先头军队汇合。”
来报兵士答复道:“回将军,是友军张士诚元帅。朝廷雄师奇袭颍州城,张元帅不敌,颍州城已破。”
朱重八也是满脸焦心之色,跳下擂台追上张颖的脚步便往帅帐而去,却没重视到被晾在一旁的叶英贤脸上阴沉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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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重八也是面色沉重,又问道:“那颍州城的丧失多少?”
作为白莲教少舵主的叶英贤,这辈子还从未有过如此被人疏忽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