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懦夫忽的满脸奥秘问道:“不知大哥可曾传闻过'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这句话?”
顺帝点头,沉吟道:“嗯,不错。前几日,朕自宫中一些多嘴的宫娥寺人口中偶尔传闻。”
说着,便挑着担子,朝着另一个方向干劲满满的走去。
乌黑壮汉这下是真的被吓着了,停在原处竟忘了持续走动,指着青年壮汉说不出话来:“你……你你……”
“哦?为何?”
元顺帝妥欢贴睦尔自赶走擅权自恣的伯颜后,任脱脱为中书右丞相。顺帝独宠脱脱,私交更是甚好。此时,脱脱正被顺帝召于御书房议事。
顺帝大喜:“善,那便就此人了。传朕旨意,封察罕贴木尔为钦差大臣,代朕赴赵州巡查。领龙虎军五万,如有兵变,助赵州尹乌立罕弹压之,不得有误。”
脱脱当即三拜九叩:“是,陛下。”
乌黑壮汉一愣,随即点头感喟道:“这该死的世道,真是不法,不法哦……”
“乌立罕?”顺帝明显是对这个州尹印象不深。
乌黑壮汉不敢稍作逗留,以免引来元人的重视,平白挨那一顿鞭子。可巧的是,那青年懦夫与他仿佛同路,并肩而行。乌黑壮汉忍不住问道:“你莫非不知此处是一人间天国,有进无出?”
黄河边上,熙熙攘攘的民夫们不得停歇的繁忙着,统统人都是一副愁云暗澹的神采,唯有一人仿佛干劲实足的模样。
顺帝登基已久,加上蒙古族人身材本就结实,自带着一股君临天下的威仪。顺帝自认天子,适时行制止,万民推戴,可迩来却听着一则谎言传入宫中,搞得这位非常刚愎的天子非常在乎。
乌黑壮汉一阵无语,脱口问道:“那你为何要来此处。”
顺帝嘴角掀起一道弧度,耻笑道:“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呵呵,确切大逆不道。即使不成信,但这等谋逆之言也万不成放纵之。”
乌黑壮汉边走边低声对青年懦夫说:“你这男人,恁得胡说八道。蒙前人势大,莫不说那石人一只眼只是谎言罢了,就是真有人揭竿而起,想颠覆一朝统治有岂是简朴的事情。说不得哪个时候,就得那疆场上的流矢送入鬼域。念你我都是汉人的份上,我不会告密你,可你也听大哥一句劝,这不实在际的设法,还是早日断了去吧。”
那青年懦夫呲牙笑答:“如果你说的是阿谁主动请缨来的人,那便是我了。”
赵州为黄河道经之城,年初时,顺帝命令征十五万民夫修建堤坝。修建已有小半年,堤坝已经初见雏形。可这小半年来,作为强征而来的十五万汉群众夫实在是受尽了痛苦。饭食虽很多他们的,但每日都要事情十个时候,最多只要两个时候的歇息时候。天冷时倒还好,但是气候一热起来,在这炎炎夏季之下事情十个时候时候,当真是要活活的把人给热死。那这个元兵却对此熟视无睹,凡是瞥见有人热得受不住停下歇息半晌,便免不了又是一顿鞭子服侍。蒙前人生来就膀大腰圆,这一顿鞭子下来,饶是不死,也得丢去半条命。汉群众夫们早就怨气重重,但却苦于没法逃脱,便只盼得早日将这堤坝修炼完成,好早日离开苦海。
脱脱忙接道:“此人曾在努尔赤大将军的龙虎军中参军,后因建功,贤人亲身下旨封其为赵州州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