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洛小爵爷一行人还未回府,伯爵府高低却早已人丁相传:传闻小爵爷从驯兽营带回一个小侍从。
顾久修一双笑眼弯成新月状,让洛予天猜不透他的心机。
管家舒展眉头,苦口婆心道:“大人,你可不能再这么惯着咱小爵爷了!”
一个七岁小儿又能明辨甚么是非曲直!只要近墨者黑!小爵爷就是跟着魏卫隋染谢停那几个孽障,才会混到本日这般胡涂境地,另有阿谁大药师赵进,此人也不是个甚么好东西!
洛予天有些别扭地坐正身子,常日里只需多看别人两眼便算是调戏,现在搁在顾久修身上都不见效……
车厢内。
要说流言可畏,终究这个动静传到洛府管家的耳朵里,便成了“小爵爷从北里院带回一个兔儿爷。”
“!”
……
黑头蛇伸直在顾久修手臂上,两只血红的小豆眼盯着洛予天,蛇信子“嘶嘶”作响。
马车驶出练习营的波折大门,座下微微颠簸,正如顾久修此时倍儿镇静的表情。
洛伯爵倒也脾气好,面对管家的怒意指责,还是不气不恼。
元管家只觉伯爵大人丁中所谓的“道”令他头疼得短长,摆摆手道:“部属先行辞职!”
“诶,你传闻了吗?小爵爷本日去趟练习营,又带返来一个小孩子。”
小爵爷曲起一腿搁在坐垫上,托着下盼望向顾久修,对方立即回他一个羞答答的点头笑靥。
他撸起袖管,将黑头蛇亮出来,对洛予天道:“小爵爷你瞧,这条蛇但是灵兽品级的喔。”
“诶?”
练习营的测试考核蓦地生出顾久修这一个变数,西南驯兽营的测试考核只得顺延到半个月后。
顾久修就没见过胆量这么肥的熊孩子,心惊胆战地冲黑头蛇叮咛道:“小黑!可别伤了小爵爷!”
“……”
***
洛伯爵托着下巴,笑吟吟道:“元管家,你也不必过分担忧天儿,是非曲直,他自会辩白,何况他身边还跟着魏卫几人,你大可放心。”
小爵爷抿着嘴,不得不正儿八经地深思话题。
黑头蛇被人倒着拎起来,蛇头悬在半空中曲直向上,茫然又徒劳地朝着顾久修那边游去。
食指和中指捻着豆子喂给笼中鸟雀,洛伯爵不疾不徐地答道:“元管家,这养鸟呢,也是一门学问,我每日都在用心问道。我好鸟雀,故将鸟雀困于笼中,以供每日赏玩,但是并非统统鸟雀都甘心被困于十寸之地。
元管家叹了口气,点头退下。
他半天不见顾久修身上有带着野兽,不免猎奇到:“你的驯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