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南北乱世之倾国权臣——高澄传 > 62.第62章 :卿须怜我我怜卿(上)
小官这下毫不游移地回道,“大行台从不睬政。卑职从未见过大行台。”
侯景很适时地住了口,没再往下说。他晓得宇文泰是极聪明的人,不必他过于缀述。
陈元康神态固然客气谦恭,但是能感遭到他保持着一种冰冷的间隔。陈元康看宇文泰实在内心一样感觉畏服,因为从他看来宇文泰涓滴不见焦心,气定神闲地立于门外等待。乃至没见他左顾右盼,面上看不出他有一点点的窥测之心。
“世子的病一半也是急的。世子与驸马都尉情同兄弟,本来想着驸马都尉是贺拔岳将军火重的旧部,大事一出必是将军掌长安之事,谁想到……”崔季舒先是笑语开朗,后又似诚心交心,最后竟至可惜,他的态度就是高澄的态度这是谁都晓得的事。而前面阿谁没想到也不言而喻,没说出来的话就是,谁也没想到远在洛阳的天子元修会俄然干预此事,平空送了一个现成的大行台来。照崔季舒的意义仿佛高澄来长安并不是为了怕宇文泰一统关中,反倒是忧心他不能如此。
侯景内心甚是惊奇。且非论羊舜华,惯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此时看起来无异。只说宇文泰,他从未见过他失态至此,更兼口不择言、语无伦次。从建康到洛阳再到长安,多少大事?哪怕是悬性命于一线;哪怕是一人周旋于天子和权相之间;哪怕是关中之危而力挽狂澜……,都未见他有这般失态。
太湖石如照壁普通,前面就是一座三间的书斋。元宝炬就在书斋内里西侧的几竿修竹之间入迷地看着地上。
这时一仆人才敢凑上前来道,“多数督本来是找大行台,何必找得如此辛苦?”
“父亲甚好,兄长远在千里还如此劳心……”高澄的眼圈都要红了,拉着宇文泰坐下来,究竟年青打动,掏心掏肺般道,“弟原是求着长姊皇后殿下劝止主上不必命南阳王来就任……”他俄然一叹,稍一停顿道,“兄长想必也知主上家事,现在专宠左昭仪元氏,便是南阳王的mm。皇后殿下的劝止主上并不放在心上,不及左昭仪元氏一言,让兄长见笑。”
“陛下是忘了前朝事,现在还敢由得女子乱政。”侯景叹道,“何况这元氏还是陛下血亲,真是内闱不修啊。”
侯景也迎上来,立于高澄身后向宇文泰道,“世子所言不虚,自从洛阳晓得大行台出了大事,大丞相和世子都为骠骑将军忧愁甚深。世子从洛阳来便是想助将军一臂之力,恐被禁止并未敢禀明主上,谁知……”侯景停下来,等了等宇文泰的反应。
高澄的咳嗽已渐渐止息了,因为咳得短长而满面通红。他一昂首,那双绿宝石般的眼睛目光灼灼地投向宇文泰,同时挥了挥手表示那两个侍儿退下去。
出了高唐观,从济济一堂的大声笑语一下子变得温馨下来。侯景和宇文泰一前一后沉默有序地往前走。侯景代高澄送客,以仆人之姿稍在前带路,而宇文泰只缓他两步在后跟从。
“不知?”赵贵纳罕了,想是也没有人敢欺瞒他,但还是不由问道,“既连大行台行迹都不得知,如何办理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