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毛换腐乳嘞,一斤羊毛换两粒腐乳。”
赵琛三人在分开西坡村之前,不但从罗用这里买了很多腐乳和大酱,还从姚家那边买了一些豆干和冻豆腐,只可惜这一起颠簸,嫩豆腐是带不归去了,马背上也驼不了太多东西。
只不过那姚大郎和姚二郎兄弟豪情很好,过了这么久,也还没从当初那件事的暗影当中走出来,短时候内怕是偶然婚娶。
“等一下你们也带些酱汁归去吧。”罗用也夹了一块豆腐,他这回的酱油做得不算很胜利,不如影象中那样香鲜,但也不算失利,用来拌个豆腐甚么的,也还不错。
也是当初那几个月实在过得不轻易,好轻易熬过来了,现在这衣食无忧的日子就显得分外贵重。
看那三人吃得头也不抬,罗用又从炕头那陶罐中摘了几片蒜叶下来,坐在小桌前细细切了,将它们别离放在三个陶碗中,再往内里舀了一些锅里的面汤,推到那三人面前。
虽说那羊皮也能做袄子,但也不是每头羊的羊皮都好用,再说羊皮袄子那东西也没多少值钱,本地市场毕竟有限,外埠人也没多少爱穿,外埠市场根基上没希冀。
“你在这里也帮不上甚么忙,我有别的事安排给你。”罗用对他说道。
和姚家那边一比,他们罗家这几个就有些没心没肺,爹妈都没了,现在这日子竟也过得非常和乐。
赵琛三人到底还是在西坡村住了一晚,就住在间隔罗家院子不远的姚家,他们家没有待嫁的女人,住几个青年男人出来也没甚么不便利的。
一锅浓稠的小米粥,几块腐乳,一碟小葱拌豆腐,几人都吃得很香。
“这时节如果给羊剃了毛,怕它们熬不到开春。”罗用忍不住在内心喊一声不法啊,这一笔买卖不晓得要坑了多少羊。
说是帮罗用做工一个月,到时候罗用就教他们做豆腐的体例,实际上这些人里头,应当也是有人已经晓得了阿谁所谓的豆腐引的奥妙。
“之前你不是说想跟我赊一些腐乳出去卖?”当初他们一起在城里跟人盘火炕的时候,田崇虎就借机跟罗用提过这个事。
十五这一日,罗用他们起得很早,半夜两三点钟就起来了,又是打鸡蛋又是煮枣子的,忙活了未几会儿,罗大娘和林五郎也过来帮手。
“麦青豆粒儿,走了。”五郎扬了扬手里那几个枣子,那两只小狗汪汪就跟了上去,这俩也都是吃货,方才要不是它们闻到了香味就开端在炕头上折腾,四娘五郎也不能醒这么早。
“干啥?”田崇虎一抹鼻子,仿佛还不欢畅罗用打搅他干活。这回他能来罗家学做豆腐,也是罗用发话,要不然他老子本身就过来了。
罗用笑眯眯的,摞起袖子,给这几个远道而来的主顾做了三碗炸酱面。
传闻姚大郎在他们十里八乡也是块香饽饽,本来品德边幅就都不错,现现在家里支出也不错,加上姚老爹也不骂人了,当爹妈的都情愿让自家闺女嫁入如许的人家,小娘子们也挺情愿。
・
“咕嘟!”有人忍不住咽了一大口口水,声音很响。
那赵琛拱手道过一声谢,然后便抄起筷子埋头苦干起来,那两名侍从也是紧跟节拍,半点都式微下。
罗大娘看了他一眼,也没说甚么,尽管本身用饭。这林兴乐实在是个孝敬的,事事都想着爹娘,只可惜他爹娘事事都得想着别个先。虽说做人后代不该如许计算,林父林母也无甚虐待自家孩儿的处所,只是她这个做人老婆的,天然是更心疼自家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