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呦,你这儿还卖手机呢。”
“这但是不锈钢啊婶儿,七十五块钱忒实惠了,电磁炉灶台都能够用,这锅统共也没几口,卖一口少一口啊。”
车子行驶在弯曲折曲的盘猴子路上,这会儿差未几下午四点钟,从这里畴昔,约莫两个钟头摆布,就到他跟人谈好收买羊肉的老李家阿谁村庄。
“这个发夹几块钱啊?”
山间公路弯弯绕绕,山风携裹着山雨,带着阵阵凉意,天气越来越暗,路上阿谁男人越走越远,渐渐化作一个恍惚的身影,那身影越走越远,垂垂融入这一片山风山雨当中,不见踪迹……
“再过个把月,你们这儿就得大雪封山了,城里的客人还进的来啊?”罗用笑嘻嘻道。
“那你一会儿这边忙完了,开车去一趟我家嘛,这条路畴昔,第一个院子就是。”东西有点多,用箩筐扁担起码得跑两趟。
上回赶上毕业季,罗总跑去他当时地点南边某市一座大学城,收了一大堆脸盘水桶棉被旧书之类的二手,在北方赶了两回集,脸盘水桶就被抢购一空了,那么好的塑料盆塑料桶,才卖两块钱一个,多实惠啊,老乡们都可喜好了。
“不下雪也没多少买卖。”
“有几个条记本电脑,你要买啊?”
北方人都挺热忱挺能侃,罗用也不是第一返来他们这儿了,小伙子人挺利落,这块地界上的村民对他印象都还不错。
小时候罗奶奶让人给罗用算过命,算过好几次,对于他手心上的这颗红痣,算命先生们众口一词,都说是颗好痣,但谁能推测这竟然是一个随身空间。
无法,罗用只好把车上那些货都装空间里,锁好车门,步行前去老李家。
罗用现在都有牢固客户群了,卖东西向来不消呼喊的。客岁春季他从大西北整了一批牛羊肉,本钱下得有点多,本来还担忧会不会没那么好卖,成果如何样,要不了两三天,装了大半个空间的牛羊肉就被抢购一空,有阿谁把子识货的,更是几十斤几十斤往家里扛,那一笔,罗用至心没少赚。
“这口炒锅多钱啊?”
“成,再要一百斤干玉米棒子。”之前罗用在南边摆摊的时候,就有一个老主顾总跟他说,如果能弄到这类农家留种的土玉米棒子,就给她捎带着点。
“嫩玉米棒子,先拿几个给咱罗老板瞅瞅,他要说合适,我再归去掰玉米。”
“呦,来得都挺快啊。”
火线不远的一个村庄里,老李头这一晚打了好几个电话,始终没能打通,说好要来收羊肉的人迟迟没到,他一边担忧这一笔买卖,一边又担忧对方是不是出了车祸,第二天一早就喊了几个村民,沿着马路找畴昔。
那老太太还跟他说,现在市道上卖的那些玉米碴玉米面,都是用饲料玉米打的,跟她们小时候在村庄里吃的那底子都不是一回事。
那边几个村民唠着,这边罗用接过那老乡递过来的玉米棒子,剥开叶子啃了一口,清甜。
“那也比没有强嘛,一年到头的,搞个两三千也好嘛。”
“八毛。”八毛钱一斤是市场价,上门收买的一定肯出八毛,特别像这类偏僻山区,罗用倒是无所谓,他这回主如果冲羊肉来的,其他东西也就是顺带收点。
“……”
老刘一个劲儿跟他说自家红薯多么甜多么糯多么好吃,罗用看看他家那堆小山一样的大红薯,逃也似的从老刘家出来,开着车子一溜烟跑没影了,他还得留着处所装羊肉呢,哪儿还能要得了这么多红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