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用记得在二十一世纪,这类小米的代价还挺贵,好一点的能卖到七八块,便宜点的也能卖四块钱摆布。
离石县处所太小,买卖也不太好做,薛翁他家几代人都在这个县里给人染布,常日里乡邻过来染的,大多都是一些靛蓝、赭石、青绿之类的色彩,这些色彩代价比较低,他们挣得也少。
“五对你返来啦!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豆渣?”五郎那小子,还没有问过阿兄,就先问自家那驴子。
“……”说到这个事,林老爷子便也不吱声了,对这事他也是比较不满的,这会儿心内里已经开端策画着,啥时候找个机遇好好敲打敲打那两口儿,一家人过日子,总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啊。
薛翁合计着,这罗三郎如果再来他这里染两次色彩,他就得去汾阳那边,向同业老友借调一些染料过来,要晓得,往年可都是他求爷爷告奶奶请对方帮他耗损,现在也算是风水轮番转了。
“她让我若无事,就不要去地里了。”二娘笑了笑,说道。
罗家现在就是豆渣多,牲口也都比较爱吃,但光吃豆渣,又怕它们胀气,以是还是要搭配一些其他东西,麦皮细糠秸秆野菜之类。
“阿姊,明天一早家里来了好多人,说要帮咱家耕地,阿兄让我过来讲一声,等那几亩地犁完了,就叫他们过来你们这边帮手,哦,咱家那地,你跟姊夫就不消去了,有他们那些人在,尽够了。”
早前那批染色的羊毛这时候也将近用尽,因而罗三郎便又去了一趟薛翁那边,这一次他选了更多色彩,染了更多羊毛,另有二娘这些光阴搓出来的毛线也一并拿去染了。
因而罗用也不敢多喂,每回就给一点点。特别是每次干完活的时候,五对找他要酱吃,罗用普通都不会回绝,给一点点,叫它尝个滋味儿。
以是这些染料的活动性,对于薛翁他们来讲就特别首要,偶然候就算是少挣一点,该做的买卖还得做,好歹给店里的东西换换新。
只是如许一来,那些代价高贵的染料,如果不能及时用掉的话,时候久了就会变得越来越不好,染出来的色彩也就越来越次。
五对啥啥都好,就是口味略微有点重,最喜好吃罗用做的大酱。
屋里。
那罗小郎君家资不丰,在染色一事上却非常风雅,甚么贵重的色彩都舍得染。
四娘那小嗓门挺清澈,说话也特别溜,咔哒咔哒几下就把事情给说清楚了。
一想到本身在穿越前,逃也似的从那一大堆红薯面前跑开的景象,更是恨不得给本身一榔头,那可都是良种啊!现在他那空间里统共就俩红薯,将来试种的时候,万一一个不谨慎没种胜利呢?想到这里,罗三郎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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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用也不太清楚驴子能不能吃酱,畴前他听那些养猫养狗的人说,猫狗不太能吃咸的,那么驴呢?
林父:还好我甚么都没说。
想想还是算了,爱咋咋地吧,万一将来她那边真闹出点甚么事,本身这头必定也给她兜着。
这粟米饭营养是不错,就是不如大米软糯苦涩,罗三郎吃着吃着,忍不住就叹了一口气。
头一回到罗家,它先是嚼了一肚子干豆渣,然后就闻着味儿找到酱缸的位置,杵那儿不肯走了,罗用猜到它的意义,就喂它吃了一口大酱,然后这头驴就在罗家高欢畅兴地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