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勃,你也老迈不小了,不要再如此打动!”
卫朔这一番话固然有抵赖成分,却足以将尚未成年的刘勃勃说得哑口无言。
直到此时,他才笑着对叱干阿利道:“叱干校尉,有这么一个混账兄弟,你辛苦啦。”
“叱干二字才过拗口,朔成心让你改姓薛,取名礼,寄意尊崇中原礼节。”
“如何?多数护还真敢杀我?”
“另有,别一天到晚嚷嚷着报仇,你要真本领,现在就去把拓跋珪给杀了。”
“不拦着?莫非眼睁睁看着你去送命?”
“今儿老子倒也问问你刘勃勃,你凭啥口口声声说我出尔反尔?我是你甚么人?有甚么任务帮你报仇雪耻?”
谁知刘勃勃还是不依不挠,在门前大吵大闹起来,不管叱干阿利如何劝都不听。
合法他束手无策时,康龙从都护府内走出,瞅了刘勃勃一眼,冷声道:“多数护让你出来。”
“你看看叱干阿利,人家一样与拓跋珪有着血海深仇,可从不肇事,反倒进入武备书院学习本领,只为将来机遇来了,好报仇雪耻。”
“哼,多数护连解释都不解释,可见是被鄙人说中了苦衷,而无言以对了吧?”
现在还敢公开闯都护府,滋扰公事,又当着世人面,大肆指责多数护,可谓是在作死门路上越走越远。
“哼,多数护与拓跋珪沆瀣一气,就是刘家仇敌,既是仇敌,我如何肯与他见礼?”
本来刘勃勃憋了一肚子气,正想找卫朔问个明白,谁知一上来先被侍卫拦在门外,出去后卫朔又不正面接招,搞得他火气越来越大。
大堂上,不管是宋繇、张湛、崔宏,还是杜进、王镇恶、康龙等,无不如对待死人普通望着刘勃勃。
刘勃勃细心一想,还真是那么一回事,本身仿佛真没啥来由要求卫朔更多,相反这些年若不是河西供应庇护,恐怕他早已被拓跋珪杀掉了。
听到汉化二字,叱干阿利本能的想回绝,可一想面前情势,恐怕只要他稍有游移,或许过不了几日,连同刘勃勃在内的铁弗部残存贵族就会莫名其妙消逝。
不过,幸亏他有一个好兄长——叱干阿利,此人见多识广,复苏地认识到刘勃勃处境伤害。
“如果不是看在你年幼,又不是河西一员,我早让人把你关起来。”
“说句不好听的,当初你孤身求援,若非看着你不幸又无助,你觉得老子情愿帮你去打拓跋珪?”
看着刘勃勃如此猖獗,在场世人恨不得拿刀直接砍死他。
出了都护府,叱干阿利语气凝重道:“贤弟,别怪兄长多嘴。”
说到这儿,卫朔回身对叱干阿利道:“我把他交给你,将他关内府内一月不准出去。”
看到这一幕,薛礼轻叹口气,劝道:“不甘心又如何?”
正在此时,刚好叱干阿利赶了过来,他仓猝上前给众侍卫赔罪报歉,好说歹说救下刘勃勃。
“如果做不得,那就给我老诚恳实的待着。”
“如何个意义?多数护是不是筹算将我刘勃勃也绑了,好献给拓跋珪作回礼?”
“可现在河西已在朔方站稳脚根,你对多数护而言,已是可有可无。”
“更别说多数护还将拓跋仪交由你措置,也算对得起我们。”
说着叱干阿利又一扯刘勃勃,呵叱道:“勃勃,见了多数护,怎可无礼?”
“你呢?一天到晚怨天尤人,将来即便机遇来了,我看你也没本领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