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刘穆之而言,让他一下子接管河西各项政策,有点儿能人所难,人家没有直接尥蹶子走人,已是很给卫朔面子。
如果不是考虑到有政治好处,他或许都不会娶晋陵公主。
在传统思惟中,重农抑商方是正路,像河西这般离经叛道者无不被视为异端。
“多数护贤明。”
康龙不敢殆慢,见礼道:“回多数护,据前来报讯的人说,今早上卖力服侍公主的奴婢唤公主起床时,便发明公主身材发热。”
大夫话音刚落,王神爱身子一软,差点儿就要抬头倒下。
怪不得司马道福不顾统统非得将王神爱嫁给他,真真是预感到了本身命不久矣。
“这没干系,本来朔也没筹算马上结婚,眼下你年纪还小,等长大了再说。”
卫朔闻言顿时了然,定然是王操之在信中说了些不好听的话,才刺激地新安公主司马道福旧疾复发。
按说作为半子,特别是还未过门的半子,应当轮不到卫朔操心。可没体例,谁叫王家环境特别,除了王神爱一个未成年女儿外,王献之兄弟子侄竟全都在外埠任职。
“无妨,无妨,你先察看着再说,不要急于下结论。”
“此中农夫莳植粮食,包管了河西根底安定;工匠制作东西、东西,是河西军横行天下的有力保障;一样,没有商贾活泼经济,河西不成能有本日这般强大。”
“可即便是桓家,其颓势也愈发明显。桓温活着时,桓豁、桓石虔、桓冲等哪个不是一时之杰?现在你再看看桓家,除了桓玄、桓谦等寥寥数人外,也就一个桓振称得上人才。”
“唉,真是富不过三代啊,没想到王导去世不过才五十多年,王家竟已式微至此。”
“嘿嘿,何止是王家式微,谢家不也一样?另有郗家、庾家,当初曾权倾一时的几大师族除了桓家外,几近全都式微了。”
更别说眼下外界都晓得新安公主狠狠获咎了天子,除了卫朔外,恐怕也没人敢等闲与王家扯上干系。
“现在晓得我为何一力对峙向东晋称藩了吧?江东各处是世家,各个富得流油,那些世家后辈常日无所事事,除了斗鸡喽啰外,只能嗑药玩儿。”
“多数护,这一趟咱真没白来,光是出售琉璃差未几就能弥补陇右之战统统花消。”
“王家请来大夫诊治,可没想到药才熬出,公主已昏倒不醒了。”
卫朔明白王神爱的意义,悄悄叹了口气以后。
……
“不会,哪怕王家想闹也闹不起来!自王献之故去,王家权势职位已不如以往,除了王操之官居豫章太守、王凝之官居会稽内史外,王羲之这一脉没啥出世人才。”
他早知司马道福身材衰弱至极,却没想到说不可就不可啦。
“哼!世家果然都是一群自擅自利之徒,只会考虑自家好处,哪管别人死活。”
“王小娘子六神无主,只好立即遣奴婢来请多数护前去。”
“至于其别人,王谧为人八面小巧还不至于为了这点儿小事获咎我,须知他但是晓得我跟桓玄干系,看在桓玄面上他也不会找我费事。”
但是他不得不承认,河西政策固然迥然分歧于以往,然结果却不凡,不然卫朔也不会把持大西北。
“甚么?!详细是如何一回事?”卫朔刷的一下站起家来,脸面莫非之极。
“没事,有些脱力罢了,实在对这一天我早有预感,明天意如此,人力岂可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