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姚兴亲征一事有些出乎卫朔预感。
中军大帐内,姚兴紧绷着脸,细心浏览动手上姚平手札,四周站着一干后秦大将。
“届时我军依山布阵,以逸待劳,必能重创姚兴。”
“若持续轻敌冒进,恐中了河西奸计啊。”
由叔父姚硕德镇守雍城,卖力西线防务。
“拜见多数护。”及至面前,王仲德翻身上马,欲膜拜施礼。
“如此一来,我军只需在汾水上架起浮桥,足以跟对岸柴壁守军获得联络。”
“此乃末将职责地点,何来辛苦之说?”
此时河西军已柴壁核心立下大营,将姚平团团包抄在柴壁。
最后一起由他本身统领,雄师南下蒙坑,筹办偷袭姚兴。
“围点打援?”
“蒙坑,乃蒲坂沿汾水东岸北上柴壁之咽喉天险,横贯东西。”
“后秦不愧是军事强国之一,秦军战力不容小觑,姚平也非干才,短时候内河西军很难拿下柴壁。”
“只要多数护出奇兵抢先占据天渡,而后在以逸待劳,于蒙坑东口乔山,击退后秦救兵,则柴壁将不战而取!”
戌时刚过,卫朔来到中军大帐,只见内里人影绰约,崔浩、王仲德、张腾、姜纪等人早已久侯多时。
毕竟姚兴刚登上皇位不久,海内局势尚不稳定,作为一国之主,哪能等闲分开都城。
“陛下,臣担忧柴壁是河西用心围而不攻,以诱我雄师北上。”
卫朔疾步上前,双手搀起王仲德,高低打量了一下,见其铠甲破坏,血迹斑斑,满脸怠倦。
说到这儿,姚兴满脸果断地看了世人一眼,一锤定音道:“雄师马上北上,援救柴壁。”
“兵法云:高者为敌所栖,深者为敌所囚!”
不洗刷上郡之战惨败的热诚,姚兴会感觉一辈子都将抬不开端来。
见姚兴拿定主张,狄伯支便不再劝谏。
放弃突围打算以后,姚平细心、当真勘察了一下柴壁地形。
垒壁上刀枪光鲜,劲弩横卧;营浑家马来往,灰尘飞扬。
他想了一下,提示道:“陛下,要解柴壁之围,雄师须快速北上,抢在河西军之前,拿下汾水西岸天险――天渡。”
p
卫朔微微点头,抬眼望了望西边波澜澎湃的汾水,扭头对王仲德说:“不瞒仲德,朔已接到标兵加急密报,后秦姚兴正缓慢向柴壁北上。”
他本想率军突围,何如河西甲士数浩繁,将柴壁团团包抄,没人策应想伶仃突围谈何轻易?
“既然强攻柴壁伤亡太大,而后秦救兵又缓慢北上,不如留下姚平,以围点打援。”
今其围而不攻,明显是别有算计。
刚来到一座大营辕门前,却见王仲德正策马而来。
姚兴执意北上救姚平,除了的确是心疼两万人马外,还存着再跟卫朔一较高低之设法。
“好,就依狄卿之意,雄师敏捷北上,抢占天渡。”
他不由赞道:“仲德辛苦啦,本日多亏将兵力战,胜利挫败姚平突围图谋。”
“方才接到标兵回报,称姚兴已亲率近五万雄师度过黄河,到达蒲坂,正尽力北上援救柴壁。”
“河西军固然刁悍,却也没来由见着堡垒、要塞便强攻强打,不然家底再丰富也架不住如此耗损。”
“除此以外,朕感觉还应知会一下后燕与北魏,让两国出兵策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