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情势生长,完完整全出乎后燕预感。
现在恰是大争之世,豪杰并起,拓跋珪、卫朔、姚兴哪个不是一时之杰?
同时,他又不由想起皇后段氏对慕容宝的评价:宝姿质雍容,柔嫩寡断,在承平乱世是仁明君主,在危难时却不是济世的雄杰。
毕竟,河西地处偏僻西北,这等权势再如何折腾,落在后燕人眼中,并不料味着真正具有与中原强国对抗之气力。
太子慕容宝有些性急,慕容垂话音刚落,他便迫不及待地透露本身定见。
自慕容垂以下,多数觉得目下之河西,充其量堪堪与后秦对抗罢了。
“哼!北魏有了幽州胜利以后,自高高傲,已有轻视我大燕之心。”
此人便是燕皇慕容垂,他正领着世人祭奠慕容绍等后燕众将士。
后秦与河西属老朋友,恐怕河西趁平阳新败之机,雄师东出或南下关中,姚兴仓猝遣使到盛乐寻求援助。
“可眼下大燕急需疗摄生息,且壶关丧失以后,上党已成死地,再持续耗下去,不过是徒损兵力。”
“目前北魏占了幽州,气力大增。”
说到这儿,慕容麟向慕容垂一揖,朗声道:“父皇,儿臣闻拓跋珪与卫朔有隙,与其由我大燕独战河西,不如先与河西交好,而后再设法挑起二人之争,好让大燕坐收渔人之利!”
而西燕连经几场大败后,已是元气大伤,对河西的咄咄逼人之势,也愈发力不从心,只能不竭地向后燕求援。
“哈哈哈,太子莫非忘了不成?现在北魏与大燕同处一个联盟,若冒然与其翻脸,不是平增一劲敌么?”
他摇了点头,慢条斯理地说:“太子此言差矣!”
之前北方,大国小国,几近都晓得在卫朔入主以后,河西有了另一番气象。
谁也没想到,河西竟凭一己之力,独抗秦魏燕三大胡族权势。
他徐行走到殿内的龙榻上,甩开阔袖,坐了下去。
……
“众位爱卿皆是大燕肱股之臣,本日将诸位召来,是有要事相商。”
先是平阳之战,后秦被逐出河东;紧接着是雁门血战,又将北魏铁骑挡于北地。
看着太子慕容宝,慕容垂不由悄悄点头,对其只顾私仇,不懂大局非常不满。
公元394年玄月的一天凌晨,天还没有大亮。
河北,中山郡卢奴城,后燕王宫前小广场上,设置着一个露天祭台。
“那拓跋珪忘恩负义,趁父皇南征时悍然引兵偷袭我大燕,硬生生地将幽州夺走,将我大燕国土一分为二。”
“以儿臣之见,既然上党已不成守,不如干脆借机跳出上党之争,尽力疗摄生息。”
对了,还要加上南朝刘裕,这些年青后辈一个比一个短长!
但是这番气象究竟意味着多么气力,对后燕而言,始终是一团迷雾莫测高深。
不提慕容垂坐在上面难过满腹,单说其别人听了慕容宝发起,纷繁颁发本身观点。
卢奴城之前是刺史府驻地,当今乃后燕都城。
“父皇,这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当然是先讨伐北魏啊。”
平阳、壶关、雁门三场大战动静接踵传来后,实在不止是后燕人震惊,连北魏、后秦也遭到极大震惊。
“反观我大燕南征得胜,再加上客岁并州之失,国力被极大地减弱,此消彼长之下,如何能再伐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