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关头是后燕灭亡后如何办?万一北魏趁机南下,晋军守不守得住河北?”
崔浩闻言眸子动了几下,也不绕弯子,直截了本地问:“不知是何事?还请主公明言。”
只要后燕不亡,北魏一时半会儿也没法将权势深切河北,无益于河西从中渔利。
在崔浩连续串诘责声中,卫朔、宋繇两人神采也越来越丢脸。
“唉,你们所言,朔何尝不知?然事已至此,河西敢回绝司马道子要求么?”
崔浩、宋繇闻言堕入深思,过了一会儿,只见宋繇捋着稠密的长须,沉声道:“既然朝廷北伐已不成反对,那河西只要顺势而为,极力让朝廷权势变强,唯其如此方能停止北魏。”
“河西帮刘裕,不过是操纵其威名,以停止北魏扩大,制止后燕灭亡后,河北落入北魏手中。”
崔浩忍不住低声骂道:“司马道子光为自家着想,一点儿也不考虑天下局势。”
再者,没有江东粮食输入,河西又该如何度过天灾?
幸亏众幕僚分歧以为,后燕虽将大败,却还不至于一战灭国,顶多在计谋上转攻为守。
“等将来刘裕返回江东,主公便可打着晋室灯号,等闲接管刘裕在北地的权势。”
“伯渊所言,当然在理!”
从内心深处来讲,他天然是但愿北魏大败,最好是慕容垂胜利擒杀拓跋珪。
“主公,崔大人所言甚是,本年河西底子有力对外干与。”
成果刘裕辛辛苦苦毁灭了后秦,却终究便宜了赫连勃勃。
宋、崔二人相互对视一眼,搞不清又产生了甚么事,惹得多数护苦衷重重。
“莫非体业指的是刘裕?”
“然也!”
“方才接到道和手札,信中提到了一件事,让朔非常难堪。”
“接下来还请两位细心揣摩一下,看看有甚么体例,能让将来制止蒙受严峻丧失。”
到时河西南有晋室,东有北魏,恐又是一个三国对峙局面。
一旦后燕过早灭亡,将让北魏坐收渔利,对河西大大倒霉。
“恰是此人,当初也是刘裕解了徐州之危。”
看到两位亲信到来,卫朔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环顾当今天下,除了本都护与慕容垂外,另有谁可堪与拓跋珪一战?”
想到这里,卫朔摇点头,面色艰巨隧道:“眼下朔内心也很冲突,但河西别无挑选,只能呼应朝廷北伐。”
“顺势而为?让朝廷变强?”
“此人雄毅判定,乃南朝第一豪杰。”
“如此一来,河西多年来对胡虏堆集下的上风,将荡然无存。”
说着将手札递到崔浩手上,卫朔面色凝重地问:“大师对此有甚么观点?”
两人依言坐鄙人首,察言观色了半晌,假装体贴模样问:“主公神采丢脸,莫非有甚么苦衷难以定夺?”
不过,据参军司推演,此次魏燕大战,后燕很有能够将再次蒙受重创。
卫朔翻开手札一瞧,当即被内里内容给震惊了。
卫朔烦恼地点点头,算是做了答复。
“朔觉得,当前河西还需仰仗江东,临时不该与朝廷反目。”
当刘穆之与吴郡太守袁山松协商合作事件时,其手札已以八百里加急体例送达姑臧。
本来后燕对付一个北魏已颇感吃力,连慕容垂都不得不豁出老命来。
卫朔当然晓得本年河西不宜出兵,不是打不下、灭不掉后燕,而是留着后燕比灭亡对方对河西更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