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两方皆无仇隙,他们打死打活,关我们屁事。”
“寡人真是悔啊,真是当断不竭,反受其乱!”
“只要天子下旨,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鄙人也在所不辞。”
“至于我们嘛,天然要与朝廷站在一起。”
不过,眼下刘裕势弱,他还不想跟会稽王翻脸。
“哈哈哈,不知大王驾临,请恕鄙人未能远迎。”
“大王多虑了,刘牢之生性贪婪,没有远见,只要大王许以高官爵位,不怕其不动心。”
“举朝高低皆言王恭狼子野心,有举兵谋逆之心,莫非德輿没有一丝耳闻么?”
“哦?是吗?那寡人倒要好好尝一尝。”
他考虑着言词道:“北伐一战,天下皆闻德輿大名,而相王素慕德輿神勇。”
等刘裕刚把司马尚之乱来走,却见亲信索承明从中间走了出来。
“本来相王是为王恭烦心,以鄙人看来,此事易耳。”
司马尚之欢乐不已,固然没有获得刘裕亲口承诺,但起码他听出对方不会支撑王恭。
“先帝活着时,他就多次向天子建议免除大王宰辅之位,只不过被天子所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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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王保国出言拥戴道:“大王,若再不设法撤除王恭,恐我等将死无葬身之地。”
“主公,王恭与会稽王父子一旦开战,您筹算站到哪一边?”
当下酬酢过后,刘裕也不废话,直接了当道:“不知大王本日前来所为何事?”
司马元显一听,顿时喜上眉梢,欢畅地叫道:“快,快让他出去。”
张法顺大手一挥,非常判定地说:“大王务忧,以臣看来王恭不敷为虑。”
“王恭不过是个由头,更大的动乱还在前面。”
刘裕闻之闻谈笑而不语,既没说投奔会稽王之意,也没开口回绝。
“王恭所仰仗者,不过刘牢之及其麾下北府兵。”
大帐内,两人分宾主坐定,刘裕亲手给司马尚之奉上茶水。。
……
“计将安出呢?”司马道子忧心忡忡地问。
“王恭与会稽王之争,说穿了不过是为了争夺朝中主导权罢了,都是为了一己之私。”
“而王恭起兵美满是以下犯上,名不正,言不顺,估计会前程迷茫。”
得益于司马元显死力保举,司马道子这才不情不肯地将事情来龙去脉奉告张法顺。
“我们权势太小,不能过早参与此中,不然会被其他权势撕成碎片。”
“寡人原觉得王恭那厮充其量只想做个王导、谢安,哪成想他竟欲效仿王敦、桓温这两个逆贼。”
“自当奉王命出师平叛!”刘裕斩钉截铁道。
“即便有人举兵谋叛,想要安定兵变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来人姿容甚伟,行动轻松地走至会稽王跟前,拜道:“大王安好。”
但是面对北府强兵,他又束手无策,只能将亲信召来商讨对策。
此中司马尚之又受司马道子父子教唆,试图拉拢刘裕投入会稽王一党。
如此一来,反倒让司马尚之垂垂沉不住气。
“哈哈哈,先生此计甚妙!”
“不过,鄙人远在青州,恐怕有力使不上啊。”
“哪怕刘裕不站在我们一边,也得让其保持中立。”
司马尚之莞尔一笑,安然道:“呵呵呵,德輿客气啦。”
“眼下王恭在京口、徐州频繁与刘牢之等北府旧将密会,他想干甚么?!”
“那王恭心中定然非常不甘,今其欲举兵清君侧倒也不算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