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侯晖一怔,看了一眼满脸苦涩的谯道福,顿时了然。
阆中失守如同好天轰隆,把西蜀高低雷了一个外焦里嫩。
当时江州城内只要三千蜀军,面对从天而降的河西军,守军直接崩溃了。
“实在不消某多说,想必侯将军业已猜到,上述两种假想不过是白日做梦罢了。”
“然也!”
即便加上各地零零散星的驻军,其全数兵力加在一起,也不过七八万罢了。
谯道福此举不过是苟延残喘,想要据此挡住河西兵锋,无异是痴人说梦。
“是以,不出不测,等救兵赶到江州时,江州或许早已沦陷。”
更首要的是,西出江州后,就是一马平地的成都平原,沿途几近无险可守。
“我筹算在江州通往成都的必经之路——郪县(今三台县)死守退敌。”
而西蜀军不得不放弃本身上风,从险关要隘中出来,在田野与河西军对垒。
翌日,谯道福告别侯晖、谯明子等将,亲率两万士卒向成都以东郪县赶去。
侯晖微微点头,非常附和谯道福的判定。
郪县离成都不远,在成都以东约莫两百余里处,是通往成都的必经路之一。
“可……可若不拿下郪县,如何能打击成都?”
谯道福摆布看了一眼侯晖、谯明子,几次欲言又止,终究也没再开口。
动静传至剑阁,谯道福脑袋“嗡”地一下炸了。
但他又怕说多了,起了反结果,只好开口不言。
“都督,末将不累……”
虽说当下情势岌岌可危,但谯道福没有像别人那样乱了方寸。
胡藩带少数兵马留守阆中,并策应主力南下,而朱龄石则率五千人南下江州。
“既然江州已援救不及,那将军筹算如何破敌?”
以蜀军的战役力,想要拿下河西军扼守的江州,困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佯攻?”
当天早晨,谯道福把侯晖、谯明子等两将召来,以叮咛后事。
实在,谯道福并不担忧侯晖,反倒对谯明子不放心。
接到谯纵求援旨意,谯道福思虑再三决定分兵南下。
“成都?哈哈哈,不焦急,不焦急。”
“尔等须服膺:将来不管河西人如何挑衅,你们都不要理睬。”
而一旦江州易手,对西蜀来讲,无疑是个凶信。
“等我分开后,剑阁、阳平关将交由两位卖力扼守。”
援救江州是蜀王给谯道福下的旨意,故侯晖才有此一问。
拿下阆中,胡藩与朱龄石当即决定分兵行动。
幸亏卫朔不在现场,不然若让他看到汗青上的夙敌竟相互赏识时,不知该作何感触。
“数日前,蜀将谯道福已率两万蜀军进驻郪县。”
除了剑阁、阳平关五万兵马外,只剩下成都那一万多守军。
“哦,本来如此,末将明白了!”
合法谯道福患得患失时,忽听侯晖开了口。
与其将来攻打城高池厚的成都,还不如在郪县毁灭仇敌。
面对侯晖垂问,谯道福也没有坦白,遂据实以告。
若据险而守倒也勉强够用,然现在江州吃紧,顿让谯道福、侯晖等将感到捉襟见肘。
“不知将军筹办如何挽回败局?直接援救江州吗?”
“河西军必定不会老诚恳实待在阆中,江州守军十有八九也挡不住河西兵锋。”
但谯道福不会自觉服从蜀王旨意行事,他对目前情势有本身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