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霖说:“忘不掉便放不下,放不下便忘不掉。生存亡死循环不休,左清昼已死,他灵魂归于鬼域,算算时候,怕已经入了循环道。千钰忘不掉,也追不上。这是折磨。”
苍霁舌尖抵牙,冲净霖笑:“你倒是变个钱出来啊。”
眼睛还是红的,瞧起来不幸兮兮的。
苍霁拇指悄悄在伞柄上磨了磨,感觉净霖受不得半点重力,一不留意就会在他肌肤留下较着的印记。
“此处有经香遗留。”苍霁闻了闻新晨冷风,“他还带着左清昼的文墨。”
握伞的手被猛地扣紧,伞面顿时倾斜,滑挡住了净霖的退路。雨顷刻敲打在眉眼,苍霁的眼凌厉直迫,他垂首盯着净霖,竟让净霖稍退半步。可惜这半步紧跟着便被苍霁一步跨满,净霖撞在石壁,手背被握得生疼。苍霁堵着他,逼近他,沉声问他。
为何呢。
净霖一概听不见,他茶碗里又添了新茶,只坐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