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这般文弱之人,就算逃出了牢城营,又怎能逃出兴元府。”王子墨点头道。
被点名的三人,都不住点头,固然他们犯了事,但能在牢城营好吃好喝,可见他们在家属的职位是不低的,现在不过是花些银子,这点对他们来讲并不难。只要未被点名的包昌德,有些焦急地问道:“贤弟,那我能做些甚么?”
包昌德送来了一千贯钱,算是全权拜托王子墨筹办绸缎庄的统统事项,另一厢,蒋尚培樊承宗王崇文也马上修书,让家里筹办丝绸通融关卡。
不过,官营并没有批准蒋尚培等人自在出入牢城营,一是现在战情告急,牢城营里再也不能出半点岔子,二是蒋尚培等人与王子墨分歧,他们有权有势,放他们出去怕节制不住,不若捏在手内心,绸缎庄还能跑了么!
“蒋大哥,你与官营相公了解已久,友情颇深,明日小弟与官营相公说此事,还请大哥相帮。”王子墨慎重地说道。
“不知哥哥们可曾记得襄阳六郡之事?”王子墨问道,但她看向的倒是蒋尚培。
“干系大了!”王子墨淡笑着,说道:“官营差拨剥削之事,想必哥哥们都清楚,不然小弟也不会被重用。”
蒋尚培说到这里,脸上的神采很庞大,既有对岳飞将军的敬佩,又有对战况惨烈的心不足悸,他抿了一口酒,哀思地说道:“固然,襄阳重归我大宋之手,但这一仗,我大宋兵将死伤无数,而这并不是最惨烈的,襄阳六郡的百姓,被金贼破城后残暴搏斗,男人生还者被抓回金国做仆从,女子。。。则被奸污至死,城墙上挂满了尸身,真是一将功成万骨枯,若说将士马革裹尸,捐躯成仁,此话也算正理,但百姓何其无辜,金贼之罪过,令人发指!”
“建炎四年玄月,金国搀扶我大宋叛将刘豫为大齐天子,以黄河以南长江以北之地为国,定都大名府。绍兴三年十月,伪齐结合金兵南侵,接踵攻占邓州、唐州、随州、襄阳、郢州、信阳,襄阳六郡尽数落于金贼之手,在我江汉防地上翻开了缺口,欲整兵南下,我大宋汲汲可危。所幸岳飞岳将兵力挽狂澜,绍兴四年四月,岳将军率岳家军,奋力讨贼,于六月初光复襄阳六郡。然伪齐与金贼卷土重来,再次集结十三万精兵打击襄阳,岳飞将军临危不惧,与金贼展开决死斗争,直至七月,才将金贼打退。”
这话,让在坐几人眼睛发亮。
“大哥,我与你们是分歧的。”王子墨昂首,严厉地说道:“你们固然身陷囹圄,但总归身后有家属互助,有钱有权,在牢城营不必担惊受怕。但我分歧!我虽说是王家以后,可私生子的身份终不被王家采取,无权无势,家中又有老婆幼女,我若不自强,我若甘于现在看似安稳的日子,万一将来兴元府真的被破城,我当如何自处?”
“你已经能自在出入牢城营,到时势发,你逃出去又有何难?”蒋尚培迷惑地问道。
“以是你要开绸缎庄?”蒋尚培有些明白王子墨的心机了。
“祝我等心想事成!”
“这事与我们有甚么干系?”樊承宗迷惑地问道。
“王大哥息怒,且听小弟渐渐说来。”王子墨拱手告罪,见几人确切上了心,才坦白道:“牢城营的进项,全赖上头州府所拨,官营相公在我们营里是土天子,到了外头便甚么都不是,这独一的进项,又能有多少。既然如此,哥哥们不若差家人来兴元府开设绸缎庄,分润与官营差拨,绸缎庄需求人手办理,哥哥们不就有了出营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