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夜并未曾下雨,此人却戴着斗笠,何况还是在屋内。斗笠压得很低,只能看清年青人下半张脸,身上罩着一件广大的黑袍,难辨其详细身形。他就站在二楼,居高临下地看着钱五福一行人。
这倒让钱五福有些慌了,当即走上前用本身肥胖的身躯拦着宁殷,嘴里恭敬地连喊道:“宁兄宁兄!”
但马有才可一点不心虚,反倒是看土包子一样白了这俩人一眼,合计着就是东陆来的有钱无脑的蠢货呗?
“你……真的是宁殷?”钱五福昂首问道,他今儿已经花出去那么多钱了,必然得把事儿办好才行,不然就是纯亏!
瞧见此人变脸如此之快,宁殷轻声一笑,翻手将刀支出背后的刀匣当中,威胁消弭的王管事吓破了胆,赶快躲到了一边。
“这南城第一听风人的住址城里可没几小我晓得……”言外之意得加钱!
“你这是要我拿命护送你们吗?”宁殷声音俄然压得很低,言语当中暗含不悦。
后者倒是皱眉,还摇了点头。
“啊,我就是宁殷。”
王管事冲动地说道,握住马先生的手不由又用力了几分。
“南城里的人阔别东陆大人们的公理管治,独处于江湖尘凡当中,想要活下去天然就很多几用心眼,可不是甚么歪心机。”
马有才在内心嘀咕,心中对这二人的热忱也完整退去大半。
钱五福心中滴血,大要还是挤出笑容来。
王管事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叫住马先生以后敏捷跑到他跟前握住他的手。
“他这段时候应当就在南城的。”马有才也是很直接地答复。
王管事凑到钱五福的身边说道,今儿已经被骗了两次了,他不得不长点心眼儿。
“这俩人有事找你,我就未几留了,你忙吧。”马有才脸上的高兴已经难以粉饰,胳膊夹着本身的东西就一瘸一拐地走出酒楼。
宁殷轻声说道,刀尖随即往前一顶,吓得王管事双腿一软,最后连连点头:“是是是!大侠你说的对!小的多嘴!”
“先生晓得详细在甚么处所能寻到其人吗?”钱五福持续问道。
咽了咽口水,钱五福尽力让这颗做买卖非常灵光的脑袋沉着下来,他看着面前的年青人,表白了本身的来意:“商队从关外返来,此行要回到兴安城,特来恳请中间保护商队的安然……”
酒楼中俄然有风吹起,秋夜的冷风从窗子里灌出去只让人感觉冷飕飕的,钱五福身上的衣服不厚,吹了风忍不住打了个颤抖。
钱五福这时挺着胖墩墩的大肚子走了过来,他倒是懂礼,见到马有才先是微微施礼。
钱五福蓦地转头一看,那年青人就站在王管事身后,一把刀直挺挺地抵在王管事的后腰上。
这几个字他倒是说得利索。
“喏,他就在那儿呢!戴着斗笠阿谁!”
“归离路是死路,阵势庞大,匪患猖獗,单单是各处占有的贼人就已经很难对于了,更不要说碰到赤缎三十人团、雨鸪山恶鬼这些家伙……”
“归离路?你晓得那边有多少贼匪吗?”
酒足饭饱,平话人的节目也到此为止,这个“南城第一听风人勇斗杀人凶犯”的故事几度博得众座喝采,马先生本日也收到了很多热忱观众的打赏。
“哦?保护商队?”宁殷倒有些迷惑,“此程回到兴安城只需求往东穿过一小段无人区便能走进官道,你们商队带了那么多打手,为何还需求我来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