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汗涔涔,楼敬予忍着痛咬着牙,“你我有何仇怨?”
身后俄然响起一声口哨,两个小衙役猛地刹住不再行动,眼睁睁的看着楼初起跑出村口,直奔城门拜别。
年青衙役一愣,“头?”
师父?如何会?
中年衙役不再说话,目光紧紧盯着兄妹俩细细打量。他那副模样,好似是看到那种闻名已久却从未相见过的人,搞得兄妹俩不知所措。
楼初起沉沉看了眼楼敬予,回身撒腿就跑。泪水恍惚视线,清楚后又含混,垂垂看不清来路。她狠狠抹了把眼泪,袖口上的纹路刮得她眼睛生疼。那两个小衙役好似要上来逮她,一左一右摆好两个方向,似要让她无路可逃。
“姓楼?”中年衙役声音沉沉的,“明都来的?”
与中年衙役对视半晌,楼敬予终究耐不住败下阵来,沉声开口,“说吧,你把他们支走到底想做甚么。”
步队最前面跟着个抹眼泪的少年人,一边堕泪一边走。五六个保护团团围住他,又是安慰又是给他递换下来的手帕。这副姿势,活像个没长大的孩子。阳光一照,楼初起清清楚楚的看到他被血液渗入后干枯的袖口,正泛着幽幽的玄色光芒。
两个小衙役一走,楼初起只得乖乖的站在楼敬予身边,警戒的看着中年衙役,恐怕他对他们做甚么倒霉的事情。
他一掌死死按住楼敬予肩膀,“不送你进牢房一趟,如何对得起我等了那么多年?”
中年衙役抬抬下颌,表示两个小衙役去一边待着,他有话跟兄妹俩说。
此人伤害。楼初起低下头,不敢再看。
中年衙役点点头,仿佛对他的答案非常对劲,目光灼灼的盯着楼敬予,仿佛猫看到了老鼠,有着天然的敌意。
地排车骨碌骨碌安稳向前,一向跟在车旁衣衫褴褛眼神浮泛的少年人,不知为何俄然看了楼初起一眼,黑眸沉沉有如烟雾环绕,看得楼初起心莫名一跳。
“跑!”
大婶堆起满脸的笑,张张嘴正想说话,却俄然“哎呦”一声,侧身推了村长一踉跄,“村长你走路不带眼的啊,踩死我了!”
中年衙役肃着脸,双目沉沉看向楼初起跑去的方向,只立起手掌表示他不需多言。他低低的笑笑,声音轻得如同在自言自语,“跑了才好,跑了才气把楼昭澈引来啊。这么多年了,终究让我比及了。”
中年衙役手掌下滑,握住楼敬予得胳膊,反手一带把他胳膊掰到身后,迫使他弯下身子不能挣扎分毫,冷声叮咛,“带走。”
两个小衙役围过来,迷惑道:“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