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昌刚走,一个参谋出去陈述吴念人,说是捉到一个汉奸,来人自称是皇协军老虎团的李参谋,团长丁汉臣派他前来送信,说是要归正。
高昌嘲笑一声:“丁团长,你到底是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还是做一个汉奸,你好好考虑考虑吧。明天放了你,下次再见到,恐怕你就没有这么交运了。”
吴念人说:“你很快就要被任命为师参谋长了,他丁团长只是皇协军一个小小的团长,我们为何要派一个级别更高的人去和他谈?谢副团长去更合适。他正因为不熟谙这个丁团长,反而不会被豪情所摆布,更无益于判定这个丁团长是至心还是冒充要归正。”
丁团长的脸上暴露调侃的笑容:“吴师长说,谢让的儿子当了八路军,他已经被共产党赤化,迟早会出题目。共产党操纵抗战机遇生长武装,现在已经成为国度大患,对国度和民族的风险已经不亚于日本人了,先动手为强,后动手遭殃。吴师长也是在履行重庆的号令。”
高昌皱起了眉头,吴师长说的,他当然不信,但如果把本身内心想的说出来,那即是和吴念人摊牌了,他如果恼羞成怒,把他高昌也当共产党抓起来也不是没有能够。想到这里,高昌忙说:“那就好,我也感觉这个丁团长很可疑。”
谢让摇了点头:“八路军的力量还很弱,能制止和国军抵触,他们就尽能够地制止,如何还会主动挑起事端呢?我感觉这件事很蹊跷。我思疑这是日军的诡计。樱井兆太郎练习了一支挺身队,专门冒充八路军或者国军,一是为了刺探谍报,二来是为挑起国共冲突,好让我们自相残杀。我感觉这件事儿必定是樱井兆太郎的挺身队干的。”
高昌忙说:“我体味谢副团长,他一心打鬼子,共产党结合打鬼子,他也情愿,但如果让他插手共产党,这倒还一定。”
扮成房东的阿谁八路军另有点踌躇:“何团长,我们就如许走了?他们如果背后捅咱刀子如何办?”
高昌没有理他,出来一看,却没有谢让的影子。他扭过甚来,瞪着丁团长喝道:“我们谢副团长呢?”
钱参谋醒来时,已是满天繁星,地上横七竖八地躺满国军尸身,满满一车作为军饷的银元早已经不见了。他挣扎着取出抢救包,草草地包扎了一下伤口,忍着剧痛,拄着步枪一一查抄,除了他死里逃生,一个排的国军全数阵亡了。钱参谋咬着牙,用了四五个小时,踉踉跄跄走了五六里路,终究找到了一个小村落。老乡一看是个受伤的国军,从速给他找些吃的,在他的要求下,又找了一辆牛车,把他送回了卧虎山。
高昌不安地说:“这个老虎团当初打鬼子也是很果断的,可惜厥后投降了日军。据我所知,这些年来,他们一向在山西共同日军攻打八路军,也是相称卖力的,手上有同胞的鲜血。他们俄然说要归正,我怕此中有诈,我们不能不谨慎。”
高昌举着望远镜,只见谢让进了月河镇,丁汉臣迎了过来,两人握了手,丁汉臣拉着谢让进了一间屋里,第二大队留在了内里。谢让刚出来,内里俄然呈现了多量的皇协军包抄了第二大队,第二大队的兵士当即背靠背挨近一起,拔枪对峙。高昌大吃一惊,正要批示军队冲下山去,背后也呈现了皇协军,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们。带头的是老虎团的副团长,高昌也是熟谙的。他满脸东风地迎着高昌走过来,说:“高团长,别来无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