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尤风从脖颈取下一个用红绳结成的坠子,坠子是一枚银色的蝎子。“这个是我妈妈送给我的护身符,现在它是你的。”说完,他将这副银蝎坠子系在连翘的脖子上。
灶台上摆放着一只未被拆封的牙刷,洗漱的杯子和牙膏也放在灶台,连翘拿了杯子去院子摇井水刷牙,刚走进院子她便羞红了脸儿。本来昨夜她换下来的湿衣服,现在已经洗洁净晾晒在架子上。中午的阳光照在宽广的院子里,知了在翠绿的树叶间鸣叫,衣衫已经干了大半。
直到暮色满盈山野。
“传闻红薯埋在地里越久会越甜,走,我们去河边洗洁净吃。”说着,他拽起连翘的手像个小孩子欢乐地跑向小河边。
“那你要如何。”他笑道。
刚洗漱完堂屋内里便传来石尤风说话的声音,连翘仓猝奔出来,石尤风正走进门口,他昨日所穿的衣衫也换下来,现在穿在身上的是一件已经洗旧的红色圆领衫,和一条大裤腿的长裤子,那裤子略微有些短,只到他的小腿,这类感受实足像要去田里插秧的农夫。
河水很清澈,岸边还靠着一只小筏子,石尤风扶着连翘坐在筏子上。他哈腰洗着红薯,洗洁净后他便放到连翘的手中,笑道:“你尝甜不甜。”
现在她是个真正的女人了,想着她又高兴地笑起来。
“我父亲姓石。”石尤风笑得很滑头。
垂垂夜沉如墨,这个山村中的最后的一盏灯燃烧,万丈天下如佛祖的眼眸悄悄阖上安然睡去。
连翘从迷含混糊中醒过来时,身畔已经空无一人,窗外的阳光也移到西面的墙壁,她躲在一袭薄薄的毯子中聆听屋里的动静,全部屋中并没有任何的声音,倒是窗别传来几声狗吠。
两小我密切地挨在一起,你一口我一口吃起红薯,傍晚的夕阳打在他们的身上,敞亮的眼眸中都映着相互浅笑的面庞。
“我另有一个小弟弟,他要吃奶以是没有来。”阿谁稍大的女孩用双手端住脸打量她,道:“石婶婶真都雅,比划上的明星还要标致。”
连翘被这个称呼弄得不知所措,两颊上又爬上红晕,不晓得要说甚么。石尤风笑吟吟地望着她,将背上的小男孩放下来,道:“这是前面桂花姐家的孩子,传闻你来了便想来看看你。”
“不是常常,一年中大抵有半个月吧。”
连翘咬下一小口,红薯公然很甜,并且比蜂蜜还甜,这世上再找不到比这红薯更甜的东西了。她把红薯又放回石尤风手中,石尤风也咬下一小口,然后再给连翘。
石尤风抬头喝了一口便又将水壶还给连翘,持续挥起锄头锄地,连翘跟在他的身后,瞥见他的汗流淌出来,便和顺地替他擦去。
或许只要对亲人才可随便撮要求吧,连翘只能临时信赖这个来由。“这个村庄叫黄村,是不是这里统统的人都姓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