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师父。”苏玉珩见金豹情愿归顺,满心欢乐道,“我这就为您清算行囊,我们一起去福州。”
苏信的手一抖,杯中的酒飞溅到手上,他满脸迷惑的看着金牧淡然自如的脸,抬高声音问道:“你要反?金家但是三代的忠臣良将啊。”
金牧点了点头道:“罢了罢了。我曾感觉他让金家蒙羞,我这辈子都不会谅解他,但是在我见到他的那一刻起我才明白,只要他能再一次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叫我一声父亲,他犯下多大的错误我都能谅解他。或许这就是人的无私之处吧。”
金牧向前凑了凑,抬高声音说道:“莫非你就没有发觉你家已经被御衣卫包抄起来了么?”
“我晓得了。”苏信的声音中透着几分怠倦,冲着小荣摆手说道,“你下去吧,我和金将军有要事谈,任何人不准打搅。”
金牧说完便站起家来,恭恭敬敬的给苏信行了一个大礼。苏信被他的行动吓了一天,仓猝过来相扶:“你这是做甚么?我们同亲一场,那里用得着这般客气,何况我也不记得我帮了你甚么,这究竟从何提及?”
苏信低着头看着本身面前空空如也的酒杯,沉声问道:“你都晓得了?”
苏信哭笑不得:“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苏信拍了拍金牧的肩膀让他坐下,问道:“你方才说找我有两件事,那么第二件事是甚么?”
金牧感喟道:“当年我问你你女儿的死究竟是如何回事,你不肯说,我便不再问,现在我问你,你究竟想让你的儿子装疯卖傻到甚么时候?当年的谎一旦说出就没有忏悔的余地,苏玉珩这辈子只能做一个傻子,不然就是犯下欺君之罪!一个大好出息的年青人,就只能浑浑噩噩的度过这一辈子。”
房间里一时候很温馨,只要苏信一杯一杯倒酒的声音是这沉寂中独一的声响。
金牧笑道:“夸你还是骂你,就看你接下来如何挑选了。幽王遇君谦已经带兵北上,福王遇君焱正筹算与之汇合,动静我已经奉告你了,上不上这条船就看你的挑选了。”
“金豹?!”苏信面色变了变,“他不是已经……”
金牧见苏信不说话,持续说道:“我晓得,让王忠休妻的主张是你出的。”
“你说珩儿?”苏信的神采产生了极纤细的窜改,如许的窜改转眼即逝,随后他无辜的说道,“他一个傻子更不会对任何人构成威胁。”
金牧道:“实不相瞒,方才阿谁小童口中的怪先生,就是我阿谁不孝子金豹。”
金豹听了遇君焱的话后沉默了好久,回身用拐杖摸索着回到房间,将那一厚厚一摞纸捧出来递给遇君焱道:“我这身工夫废了,眼睛废了,唯独这个脑筋还是复苏的,这些年我的一些心得观点全记实在这里,如果福王不嫌弃,就请收下吧。”
金牧走进房间,大大咧咧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对小荣说道:“府上有甚么好酒,十足拿来。”
“挺好的一个孩子。”金牧抹了抹嘴说道,“你如何忍心让他装疯卖傻的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