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天下间哪个男人会像他这般寡廉鲜耻的说出这番不经脑筋的笑话来。
口中还没来得急下咽的茶水直接喷了一地。
戚羽俄然起家,施施然走到戚湛身边,扯他袖子,戚湛神采稳定,只侧瞥了他一眼,不着陈迹的动了动袖摆,表示让他归去做好,别在人面前脱手动脚的,继而不疾不徐的呷了口茶水。
乔贤妃夙来是个胆小的,“噗”一声笑了出来,仓猝挽救,讪讪一笑,侧头捂唇偷笑。
戚羽向来不知耻辱为何物,完整不顾她人扭曲的脸庞,啪啪的拍了几声肚皮,大咧咧的开口:“哼,她们都在笑话我呢。”眼神哀怨的愁了戚湛一眼:“皇上您可得为臣妾做主。”
拂袖走出大殿,见戚羽没及时跟上,头也不回的喝到:“发甚么愣,跟上。”
殿内顷刻如死水普通沉寂,落针可闻,在场世人无不瑟瑟颤栗,心惊胆战。
戚羽“哦”了一声,戚身拍了拍膝盖上的浮尘,对着世人作揖,一溜烟的跑了没影儿。
好一个天真烂漫,只简简朴单四个字便悄悄揭了畴昔。
戚湛走到百无聊赖的戚羽身边,狠狠的斜了他一眼,跪着也不循分,冷冷道:“皇子年幼,淑妃同付婕妤细心顾问皇子,不必为琐事用心。”
周皇后神采微微一僵,福了福身坐下。
戚湛视野缓缓从世人身上掠过,沉声道:“他幼年无知,不知世事,你们倒好,一个一个不晓得教诲他些知识,反而幸灾乐祸的嘲笑他无知。莫非后宫平和谦逊的一面都是用心做给朕看的是吗?”
戚羽草草请了个安,见戚湛并不恩赐眼神过来,嘴唇撅的更高了,气咻咻的冷哼一声,别开脸,反手扶腰,右手悄悄拍了拍挺起来的肚皮,人懒懒的靠在椅背上。
周皇后肃着张脸,让宫人将茶水撤下,将桌子抹净,重新上了湛新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