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番阐发,李存勖也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理。
而要达到目标,另有甚么比拉拢李存勖身边亲信之人更加便利呢?
“启禀大人,事情都办好了,只不过那景进贪得无厌,一开口就索要一万贯,不过部属已经承诺了。”中年人赶紧上前道。
唐末寺人权势把持朝政,为恶多年,名声臭到了顶点。
也恰是依托这套轨制,使得晋军战力强大,高低一心;而后梁一方不竭减弱藩镇权势,却前后逼反了定州、镇州、魏博等藩镇,让晋国大占便宜。
那中年人很快就告别拜别,到了邺城街道上后,左转右转了半天,最后才来到一处民宅。
不过跟着时候推移,特别是这几年海内相对进入安宁状况后,之前用来鼓励士卒搏命奋战的节度使轨制,现在却成了李存勖的亲信大患。
仅仅一个多月的时候,各地百姓便已经怨声载道了;而很多浅显士卒的家眷也遭了罪,再加上军粮被剥削,导致他们缺衣少食,一时候军中士卒多有怨气。
但如果不还的话,又难保那些刺史、节度使们不会有牢骚。
但是,若只是针对浅显百姓倒也罢了,更让人无语的是,这些监军底子不晓得短长干系,他们觉得有天子撑腰便可觉得所欲为,竟然对军中将士也严加逼迫。
既然本来就想好了要减弱藩镇的权势,这就不成制止的会让各地藩帅们感到不快,既然如此,又何必现在就还钱呢?那只会让朝廷堕入危急,同时让藩镇权势持续扩大。
“以现在府库中的这点积储,能不能支撑到来岁都难说,如果现在就还清债务的话,比及府库再次空虚,又该如何办?莫非再去借债不成?又或者将来岁的税收提早征收了?”
更不消说当初王镕被杀后,张处瑾依托镇州反叛,给晋军形成了那么大的费事,不但折损大量兵力,更是有闫宝、李存进、李嗣昭三人前后阵亡。
是的,这两人都大要上只是邺城里的浅显住民,但实际上他们却另有身份,本来他们都是吴国长剑都的密探,来到邺城定居已经有十多年了,卖力为吴国刺探动静,同时交友一些达官朱紫。
借债没人借,旧的债务也没还清,而府库却已经空了,面对这类局势,李存勖对各地节帅、刺史们极其愤怒。
这时,张居翰等人上书要求,既然府库已经有积储了,那就应当尽早偿还欠下的债务。
如许一来,本来就收成不好的百姓顿时承担沉重,再加上监军们趁机捞取好处,成果导致百姓流浪失所者不计其数。
等退下以后,他仓促回到本身的院子,那边已经有一名边幅浅显的中年人正焦心等着。
那中年人笑道:“昏聩好啊,如果晋王不昏聩,我朝雄师要想将其毁灭只怕会很难。”
他一样记得,河中节度使朱友谦,当初依托晋军的援助才度过一次次危急,前后在梁军、吴军的打击陷存活下来,从而始终保持对河中府的统治,但是一比及吴国收回威胁,他就当即向吴国投降了。
那老者接着道:“嗯,早就传闻晋王李存勖宠幸伶人,现在看来一点都不假啊!这么首要的事情,他竟然对一个伶人言听计从,实在是昏聩至极!”
李存勖沉默不语,现在还旧债的确有些早了,不久前那次借债失利,让他认识到向刺史和节帅们借债也不是那么轻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