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杨渥的亲戚,在见到杨渥以后如何会表示得这么安静?
这一次跟在杨渥身边的世人当中,也就是朱思勍跟从的时候最久,以是还记得;其别人,哪怕是程勋也是在朱思勍说出此人名字后才反应过来。
既然被认出来了,他也干脆不走了,就留在那边悄悄等候杨渥的发落;不管是杨渥放过他也好,还是派人来将他抓走杀掉也好,他都能安静面对。
他俄然拉住缰绳的行动,顿时就把一旁的程勋吓了一跳。
通过各种手腕,他才得以在乱世当中脱颖而出,终究立下淮南的基业。
并且刚才向朱广德看去时,从对方的目光中,他并没有看到半点仇恨的目光,有的仅仅是安静、冷淡与冷酷。
当然,不管杨行密做了甚么,杨渥现在都不会去昭雪,更不会是以就去怜悯朱延寿。
杨行密在清口之战后一向身材不好,并且年纪大了,本身的几个儿子都还年幼,在这类环境下,他天然也要想一想本身身后之事。
“大王,那人是谁?”程勋等人也重视到了刚才那人,不过他们都没有认出来,以是有些迷惑的向杨渥扣问。
若不是细心察看,再加上杨渥当初对此人也算很熟谙,只怕现在也认不出来。
杨渥不觉得意。
这看上去是多么的仁厚?不过在杨渥看来,杨行密这么做何尝没有放纵其为祸的设法。
程勋上前对杨渥道:“大王,此人既然是逆贼以后,理应将其斩杀,以除后患!”
比及他的基业大抵安定以后,杨行密这才变得“仁厚”起来,对于部下很少脱手杀人,即便是俘虏也会以礼相待。
他浅笑冲着那人点了点头,却没有说甚么。
而朱广德幸运逃脱,终究不知所终,没想到现在竟然在这里见到此人。
除了背黑锅和蒙受漫骂外,导致朱延寿造反的第三个启事天然就是担当人的题目。
实在,在这个乱世当中,真正能够统领一方藩镇,建立一方基业的人物,如何能够单单依托仁义?别的不说,在创建基业的初期,杨行密可没少杀人,乃至对盟友翻脸的事情也没少做。
不过到了此时,他整天所思所想都是如何养家,如何多赚几文钱,心中那份报仇的心机天然也就淡了。
对刘信是如此,对其他部将一样如此;当然,对于朱延寿这个小舅子天然也不例外。
“亲戚?大王另有亲戚在徐州吗?并且看上去大王对他还比较熟谙,对方对大王却有些冷酷,这也太奇特了吧?”世人想不明白。
以后朱广德更是暗中与起兵造反的升州刺史冯弘铎的部将勾搭,差点置杨渥于死地;幸亏杨渥应对恰当,在绝境当中建议反击,反而击败了来袭的敌军,让他立下大功。
……
“一个之前的亲戚,你们不要管他。”杨渥笑了笑,没有多说,直接打马拜别。
要晓得以杨渥现在的身份,只要能拉上干系的亲戚,哪怕隔得再远,只怕早就找上门来了,那里会比及现在。
要晓得,杨行密此人最是腹黑,明面上对人都是以仁厚示人,普通人提起吴王杨行密,无不说他如何仁德,如何信义,便是田覠、安仁义等人造反的迹象已经很较着了,但他也没有脱手,而是比及最后几人正式造反,这才派兵平乱。
(朱广德这个坑总算埋了。)
被朱思勍一解释,世人这才明白过来这前后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