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应当是芭蕉吧,香蕉是黄色嘛,这东西是青的,必定是芭蕉。”我扭头瞥着刘思革,心不在焉的答了旗娃一句。
刘思革渐渐站直身材,抬头挺胸,涓滴不遁藏我的枪口与视野,正迎对我。那姿式,又传露着一种“大恐惧”的意义――就如同反动派在行刑之前,地下党人的那种大恐惧,那种精气神。
大抵有半分钟时候,这小老子才快速喘着气,缓回了神。
说完他动了动藏在雨衣下的左手,示向我看。
他痛苦的捂着肚皮,吐了一口黏稠的唾液出来。抬开端,长季子看到面前是一口黑洞洞的枪口,痛苦中并杂起了惊骇。但他仿佛还说不出话,只得闭上眼睛,牙关紧咬,停歇痛苦。
松滑湿软的空中,比之前要难走很多,何况又是下坡路,一不重视就会滑上一跤。一股股由大量雨水堆积而成的“溪流”从洞窟上的山体汇流而下,在雨林内里胡乱的开出水道,雨林里增加了一道欢畅的湍流声。
思路间我已经摸到了腰间的手枪,手掌不自发的颤抖起来。固然内心没底气,我口里的语气倒还挺淡然,我对刘思革说:“老刘啊,下次拿匕首往本技艺上划,千万不要这么用力了。”
“你先动着,我去撒个尿。别东摸西摸的啊,只能折叶子!”说完我就摸了摸腰间的手枪,往刘思革的方向动去。
正在折叶子的旗娃,闻声响动也靠了过来。见我正拿动手枪、打直了胳膊对着刘思革,这愣头青马上僵住了身材,不知所措:“哎哟我操,建国哥,你这是……”
起码,他胜利的在我的肝火里泼浇了一大盆汽油。
行啊,刘思革,当老子不存在啊!我颤抖着身材,肝火如摔破了的毒气罐子,飘但是上。老子当年在越南舔刀饮血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数细姨星,看玉轮呢。仇敌我杀过很多,再多杀你一个假惺惺、撒大话的战友也无所谓。感觉我在唬你?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没等刘思革从撞击中反应返来,我就走到了他面前。伸脱手,我又是一拳打向他的肚皮,趁着他身材痉挛收缩的半晌,我利落的扯掉了他肩头上的冲锋枪,丢甩到一旁。接着,我退回几步,持续用手枪瞄向他。
旗娃楞盯我一下,也没问甚么,就老诚恳实的接过了枪。
几步猛退以后,“啪”的一声,刘思革的后背撞在了一株芭蕉树干上。狠恶的撞击,让芭蕉叶上积留的雨水,马上如滂湃大水,洒在他身上。在这过程中,我已经翻开了雨衣,取出了手枪。
“说!”我尽量在雨势中抬高声嘶力竭,“明天阿谁老头,是不是你这龟孙子放走的!再敢跟我扯谎话,老子明天就毙了你!”
我估计,这长季子敢把腰挺那么指,铁定觉得我是在举枪唬他。他明白我不成能对他开枪。
“建国哥,这玩意儿是香蕉?”旗娃刚折下一片叶子,就抬头望着树上的芭蕉,小声问我道。树上的芭蕉,个头不大,短粗短粗的倒是聚着好大一串。
我紧咬嘴唇,鼻孔长出一口气。
将冲锋枪挂在肩头,我拈下一片叶子,对身后的旗娃抖了抖,意义是就从这里开端折了。刘思革呢,就单手拿着冲锋枪,绕开几步为我们保护巡查。
证据确实,我可懒得再踌躇了。这长季子如果不承认,我明天还真要用手枪抵着他的脑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