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你这孩子,亦南救了柱子,我也没有好好感谢他,这些都是我们应当做的,你们如许让婶子如何想?”见江雪说得如许严峻,赵婶也不好再推了,只得收下荷包,心中却还是过意不去。
口里咕哝着,人已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
“唉呀,忘了让赵婶帮我把鸡给杀了?”
周亦南摇点头,“没事。”
说得大师都呵呵笑了起来。
“唉呀,阿雪这张嘴真是比抹了蜜还甜,怪不得娘喜好。”
床上的人固然面色不好,眼睛还是黑亮黑亮的,睁着眼瞧着她。
周亦南看了看她。
送走了赵婶和两位嫂子,江雪喜滋滋的翻看了一下她们送的东西,特别是那篮子菜,让她欢乐得不得了,除了白菜萝卜,竟然另有几根鲜嫩的春笋。再看那袋子里,装的是一袋子白面,也是好东西。
“爹爹如何还在睡?”
说得周亦南哭笑不得,“超人是甚么?我并没有逞能,放心吧,下次不会了。鸡不敢杀就别杀了,留着还能下蛋。”
“别说娘喜好,就是我们也喜好得紧。娘,既然阿雪和周家大哥都把我们当一家人,娘就不要推来推去了,今后找着机遇再酬谢周家大哥吧。”
按说周大哥如许的应当多喝点新奇的肉汤补补,可村里没有屠户,要买肉得去镇上或阛阓,先不说镇子阛阓远不远,就是近,她也没银子买啊,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赵婶如何肯收,又推搡了半天,到最后江雪急了,“赵婶,你们送的这么多东西我都收下了,这药费你若不拿归去,你让我和周大哥今后再如何去你家,难不成你想两家断交不成?”
“嘘。”江雪恐怕吵醒了床上的人,一手一个将两娃娃给牵了出去。
声音嘶哑。
正想着,赵婶又来了。
江雪点点头,明天周大哥的模样确切很吓人,想起那浑身是血的模样,不觉带点怪怨责备的说道:“周大哥,今后可不准如许,固然救人没错,可也不能不顾本身安危,你说你又不是超人,逞甚么豪杰豪杰啊?”
江雪想了想,“好吧,那就先养着下蛋,不知柱子哥甚么时候来,得让柱子哥给我编个鸡笼……”
她不晓得,固然隔着一堵墙一扇门,房中方才醒来的周亦南已将她的一番话听了个正着,不由好笑,如许哄孩子,也是第一回见,并且她口中哪来那些古里古怪的词语,甚么“一二三木头人”,还那样描述他,“生龙活虎”勉强贴切,“满地跑”是甚么意义,是把他当作几岁的娃娃,还是四脚植物啊?
为了节流剩下的白米,这天早上连孩子们也没喝上白米粥,只能吃玉米糊糊,江雪心中说着抱愧,又开端愁下一餐吃甚么,要不去赵婶家讨个萝卜,切点野猪肉炖了?
“那好,银子我就收下了,阿雪,这些菜吃完了,再到家里去拿,别外道。”赵婶也是个利落人,话说开了也就不再纠结。
“渝儿,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玩的阿谁游戏?一二三木头人,你爹爹呀现在就是木头人,不能碰,如果碰了,你就要变成木头人,莫非你设想你爹爹一样,只能躺在床上,哪儿也不能去吗?”
待江雪出来,周亦南让江雪翻开箱子,找出一个旧荷包。周亦南从荷包里倒出几锭散碎银子,掂了掂,约莫5、六两摆布,重新将银子放回荷包里,交给江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