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子谦啊了一声,赶紧喊道:“风子谦领旨谢恩。”内侍公公毕恭毕敬,将圣旨交到他的手上。
局势已去,于妈夹着尾巴逃脱了。
阿杜早已洞察统统,独独风子谦浑然无知,兀自犯傻。
她们微微福身,继而结伴拜别。
风子谦不知所云,痴痴望着嫣儿。
“蜜斯。”侍女轻唤嫣儿,意义匪深。
“天下那边无芳草,何必固执吴念儿。你好生衡量轻重,莫再和吴家胶葛不休!”风老爷甩下一句戒言,扬长而去。
光阴荏苒,光阴如梭。
众目睽睽之下,安一诺正式收嫣儿为义女,其府上世人皆尊称她一声蜜斯,日复一日,嫣儿早已习觉得常。
风子谦欣然点头,应允:“快去吧。”
风子谦无事一身轻,乍然想起那位温婉可儿儿,故而诚邀其相伴游湖观景,嫣儿抚心自问对他有种说不出的情素,因而半推半就承诺他的要求。
红枫院一片寂然,风子谦独坐院中发楞。
管家点头哈腰,做出请的手势。
她目不转睛凝睇风子谦,正色道:“公子胸有成竹认订婚事不成,目前局势正如公子所预感,不知今后,公子作何筹算?”
风子谦别有深意看了风老爷一眼,暗想。
甚么名列三甲,那都是假的!
公公含笑点了点头,双手捧着圣旨,扯着嗓子喊道:“皇上有旨。”一道明黄圣旨轰然敞开,在场世人闻声膜拜,嘴中念念有词,随即昂首聆听圣意:“奉天承运,天子诏曰。靖国世子龙血凤髓,博物洽闻,弱冠之年己择良配,闻其娉会丰度端庄,蕙质兰心,然其水性杨花,朝三暮四,委实不堪重担。本日拔除婚约,相逢陌路,钦此!”
“这便是犬子。”风老爷顺势举荐。
“公子无妨照看湖面,方一目了然。”嫣儿莞尔一笑,淡然处之。
内侍总管公公手持圣旨到达风府,遭到囚禁的风子谦终究重见天日。
风子谦唯恐吴念儿受不了打击寻短见,故命阿杜前去吴家刺探动静。回眸刹时,鲜明瞧见颐指气使的大夫人,风子谦不屑一笑,大步分开。
阿杜带他仓促赶往厅堂,憋屈多日的风子谦忍不住开口扣问,哪料厅堂堆积了自家人,风子谦独脱手眼,锋利目光落在内侍公公身上,他一身宫服光彩夺目,不想惹人谛视都不成能。
话锋转的太快,他有些措手不及。
一觉睡醒稀里胡涂被关禁闭,风子谦百思不得其解,他想找人扣问启事,不料房门反锁,几声呼喊也不见仆人回应,无法之下只好傻傻等待动静。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不知嫣儿女人是否会经常想起鄙人?”风子谦轻摇折扇,一脸笑盈盈。
阿杜神采瞬变,欲言又止。
“只怕嫣儿女人舍不得。”风子谦一句戏谑,招来美人瞪眼。
阿杜回府复命,已是夕照时候。
前些日子,名满皇都的第一青楼花满楼不幸走水,初现火情时,花满楼一众龟公、打手前仆后继扑浇大火。令人称奇的是,火势不但没有获得节制,反而有越浇越烈的趋势,于妈不顾别人道命调拨扑水挽救,直至大火伸展整座花满楼,她才悻悻作罢。
太和三十九年玄月五日,中午。
风老爷笑道:“管家,送公公。”
不久吴氏父女登门称谢,还未献上礼品就被风老爷拒之门外,并将风子谦囚禁红枫院,以防吴念儿对他胡搅蛮缠。
近朱者赤,旁观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