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史继而取过鞭子,扬手落下。一声声鞭挞令人闻声丧胆,毛骨悚然。犯人受不了酷刑,又不肯招认,那么只能吃皮肉苦。
回禄瞪了韩卫东一眼,仓猝走出去。
回禄念其初入朝野用心给他台阶下,没想到韩卫东竟然毫不承情,出言咄咄逼人,得寸进尺。
狱史哈腰称是,渐渐退了下去。
阿杜自知越桔,仓猝低头解释:“阿杜一心想揪出幕后主使,实在不肯伤及无辜。何况公子至今昏倒不醒,身边需人经常顾问,我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风老爷细细考虑,以为阿杜所言有理,随即看向忠心耿耿的管家,沉声叮嘱:“把人带下去!”
“世子环境如何?”
“你究竟是何设法?”风老爷一语道破。
“大人不必多礼。”风照桦微微一笑,他侧身面对那帮羌人,娓娓道来:“他们乘机下毒暗害我儿,害得他至今昏倒不醒,一蹶不振。老夫深知王朝法纪,因而将人带来交由大理寺措置。”
“你想做甚么?”风老爷怒不成遏。
男人目不斜视,泰然自如。
“你歪曲皇亲国戚该当何罪?”回禄怒拍案桌,以示气愤。
“依你所言。”
一狱史仓促踱步而来,福身作揖:“启禀祝大人,韩少卿有要事求见。”
“毒性临时按捺,难保不会复发。”
“大人,部属有事要报。”
韩卫东仍不知退步,愤然说道:“此事是真是假,容大人唤来徐正平一问便知。”
阿杜娓娓道来:“昨夜阿杜已将动静传出,想必现在宫中那位已然晓得内幕,倘若我们执意扣押羌人问罪,不免遭故意人多加唇舌,颠倒是非,届时风家将再次堕入两难。”只见风老爷皱着眉头思虑此中轻重,阿杜趁热打铁,持续进言:“本日我们大动兵戈绑来一众羌人,百姓必将暗里群情纷繁,与其坐等旁人歪曲,倒不如主动将人送出。一来证明老爷忘我立公堂之心,二来又给了大理寺面子。”
面前男人恰是大理寺卿,回禄!
“阿杜这便下去筹办。”阿杜拱手而离。
“风照桦!”
回禄急仓促赶到寺外,正眼一瞧,仿佛瞥见风照桦带一众家仆押送清风食肆的羌人们,目光平移,风照桦身边除了管家,另有久未见面的阿杜。
大理寺除卖力百官犯法及皇都徒刑以上案件,还卖力调剂皇亲国戚暗里胶葛等诸类琐事。现大理寺卿年纪悄悄就从老寺卿手中接下重担,他不但办事铁面忘我,朝野之上更是虔诚谏言,是以颇受圣上重用。
回禄正色道:“将这帮奸人打入大牢,酷刑服侍。”狱史同心合力,一起把清风食肆的羌人押了出来,恰逢碰到跑出来的韩卫东。
寂静的大理寺监狱乍然传来阵阵哀嚎,远了望去,仿佛瞥见一名男人身躯凛冽,他约莫身高八尺,肤色白净,五官清秀,可惜冷若冰霜,不苟谈笑。一身红色直襟长衫,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垂挂一枚古朴沉郁的玉佩。
据悉他上任三年便申明赫赫,家喻户晓。皇都诸多达官权贵,大族后辈见了大理寺卿都要绕道而行。
“有劳大人。”
风照桦目标已成,不作逗留告别回禄:“世子尚未离开伤害,老夫心下难安,这便告别了。”
韩卫东喘喘不安。
遭到痛斥的韩卫东,心中极其不平。
韩卫东瞧他们来势汹汹,刹时慌了手脚。
风照桦亲身来了?
韩卫东连连道是,战战兢兢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