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府』
相较而言,冷舒列伤势较轻,整副身子倒趴桌上,看上去非常风趣。臀部时不时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疼的他连连倒吸冷气。
黑夜当中忽现白影,细看发明本来是一只乌黑如雪的信鸽,它从萧府展翅高飞,垂垂消逝漫漫黑夜中。
“此次若非裴县贱奴吃不得苦,倾诉统统罪行,你觉得你能活着走出刑部大牢吗?我看你是被那狐媚子迷了心窍!”萧柳氏摆出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直视萧善明。
婢女为萧善明和冷舒列送来晚膳,冷舒列饿了一天早就饥肠辘辘,吃起饭来更是狼吞虎咽,反倒萧善明托着下巴郁郁寡欢,食不知味。
大理寺守门狱史突然收到密信,他们对来者身份深表思疑,哪料那男人送了信就急仓促跑走了。狱史一时半晌难以决定密信去留,因而抱有一线但愿,将密信送入大理寺卿手中。
佳耦二人一拍即合,执意要抨击吴家,不料萧善明不干了,他说:“爹娘,我们不能对吴家动手!”
他们彻夜疾行,直奔题郡。
日落西山,夜幕悄悄来临。
冷舒列吃了瘪,干脆闭上嘴。
夜深人静,月明星稀。
同一时候,被判秋后处斩的凶手俄然暴毙狱中,刑部乱作一团,彻夜清查打仗人群。
他口中的萧善杰,恰是萧善明同父异母的弟弟,精准来讲应当是见不得光的庶弟。他比萧善明小上一岁,因不受萧常春待见,故而早早被派往题郡做布商买卖。
“如何了?”冷舒列擦了擦嘴。
他们两人由家仆抬去紫竹院疗伤,大夫简朴措置了伤口,撒上药粉后就命人将萧善明安设床上静养。
萧善明和冷舒列各开罪挨了三十大板,两人屁股着花,皮开肉绽。别说下蹬走路,就是转动一下都疼得脸孔狰狞,丢脸至极。
饭后冷舒列写了一封匿名信,并叫来信得过的家仆,命他奥妙携信送往大理寺,再三叮咛其务必亲身交到狱史手中。
萧柳氏不屑一笑,目光冰冷。
“大理寺倘若晓得你爹要杀吴家人,第一件事情就是缉捕你爹归案,届时别提救吴家人于水火,只怕萧家率先堕入绝境。”
萧善明呵呵一笑,直言快语:“既是通风报信,何需留下姓名。”他直勾勾盯着冷舒列看,说道:“大理寺代为内宫宣读圣上旨意,倘若传旨期间吴家呈现半点差池,大理寺难辞其咎,而这时有人通风报信,提早按捺悲剧产生,大理寺又怎会错失良机,坐视不管!”
大理寺少卿看不惯他们扭扭捏捏的模样,因而调派狱史送他们回萧府,萧家中人对他们感激不尽,拿了百两银子塞给狱史喝茶点。狱史不费此行,决然收下银两,然后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