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理我懂,但我还是难以割舍。”
冷舒列吃了瘪,干脆闭上嘴。
萧柳氏不屑一笑,目光冰冷。
“萧家在题郡的权势弘远于风家,若我爹想让吴家死无葬身之地,何必千里迢迢派人截杀,他只需飞鸽传书便可取人道命。”萧善明一语道破本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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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舒列细细考虑,的确如此。
冷舒列许是出身农户,从小皮糙肉厚。固然他结识了萧善明,过上衣食无忧的糊口,但皮肤仍不似平常公子般柔滑。反倒萧善明细皮嫩肉,伤得转动不得。
萧常春负手而立,目工夫冷。
“大理寺倘若晓得你爹要杀吴家人,第一件事情就是缉捕你爹归案,届时别提救吴家人于水火,只怕萧家率先堕入绝境。”
“吴家即将大祸临头,你叫我如何吃的下去!”萧善明笑容满面。
婢女为萧善明和冷舒列送来晚膳,冷舒列饿了一天早就饥肠辘辘,吃起饭来更是狼吞虎咽,反倒萧善明托着下巴郁郁寡欢,食不知味。
他们两人由家仆抬去紫竹院疗伤,大夫简朴措置了伤口,撒上药粉后就命人将萧善明安设床上静养。
萧善明呵呵一笑,直言快语:“既是通风报信,何需留下姓名。”他直勾勾盯着冷舒列看,说道:“大理寺代为内宫宣读圣上旨意,倘若传旨期间吴家呈现半点差池,大理寺难辞其咎,而这时有人通风报信,提早按捺悲剧产生,大理寺又怎会错失良机,坐视不管!”
知县责令兵卒寻觅幸存者,但是统统仆从均被烧成黑炭,不但没法辩白容颜,更无奄奄一息的生还者。知县不测发明一具尸身的心脏插着一把匕首,匕首遭到燃烧已看不出刀面纹路,他细心摸索匕首,不知不觉间匕首被他擦得精光发亮,那手柄处残留恍惚不清的吴字。
“日夜兼程,快马加鞭到题郡起码要七日时候,即便你爹现在派人去题郡,也是无济于事。”
萧常春阴沉着脸,叮咛道:“你们克日不要再肇事端,此事老夫自会措置。”
冷舒列心急如焚,小脑袋灵光一闪当即有了主张,他暴露深不成测的笑容,说道:“据我所知,萧善杰正在题郡做布商买卖,与其舍近求远想方设法求人互助,无妨找他!”
夜深人静,月明星稀。
黑夜当中忽现白影,细看发明本来是一只乌黑如雪的信鸽,它从萧府展翅高飞,垂垂消逝漫漫黑夜中。
他口中的萧善杰,恰是萧善明同父异母的弟弟,精准来讲应当是见不得光的庶弟。他比萧善明小上一岁,因不受萧常春待见,故而早早被派往题郡做布商买卖。
回禄得知有人欲对吴家动手,非论密信内容是真是假,皆唤来大理寺少卿韩卫东,责令他亲身带领狱史前去题郡,救援吴氏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