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砭骨,冻得风子谦瑟瑟颤栗。
受伤昏倒的何宓经过大夫诊治并无大碍,随后大夫就被家仆送出风府。何宓的伤口也由婢女经心措置过了,只是现在还昏倒不醒。
眼看遇刺一事越来越可疑,老谋深算的风照桦轻咳一声,转而对世人叮咛:“现在天气越来越深,内里天寒地冻,你们不要冻坏了身子,早些归去安息吧。”
初入房门,风子谦乍然瞥见地上一片狼籍,那张精雕细琢的梨木桌被震得四分五裂,木屑横飞,不但如此,地上墙上到处都有打斗的陈迹,如果是何宓单身一人在房中,如何敌得过来势汹汹的刺客?
“他无缘无端暗藏母亲房中,莫非单单只为偷袭母亲吗?”风子谦感觉于情于理都讲不通,何况这各处狼籍如何解释。
“但是……”风子谦张了张嘴,不料身边的嫣儿悄悄拽了拽他的衣角,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归去。
风照桦迫不及待诘问:“可还记得伤你的人长甚么模样?”
暖意浓浓,风子谦欣喜一笑。
几句叮咛,风子谦都大出所料让步了。
深感不测的风照桦如有所思看了他一眼,继而朝他摇了摇手,风子谦心领神会,不露声色分开书房。
何宓不满道:“子谦你这是何意?”
方才的疑窦已然抛之脑后,不管不顾。
饭后,风照桦毫无征象叫走了风子谦。他不解内幕傻愣愣跟着他去了书房。阿杜尽忠职守,冷静守在书房外。
风照桦怒喝:“废料!”
风子谦一头雾水,淡然望向火线。
未几时阿杜无声无息来到他的身边,风子谦余光瞥见他,因而悄悄拍了拍他的肩膀,岂料这时风子谦闻声一声闷哼。半疑半惑的风子谦眉头一皱,转头凝睇阿杜,却见他泰然自如笑容相迎。
何宓负伤,天然有专门的婢女照顾起居。
他们一小家子齐声作揖,告别而去。
语出惊人,风子谦大感不测。
“子谦明白。”风子谦不予辩驳。
歇下寝息的世人听到动静,浑浑噩噩从被窝中爬出来,他们魂不守舍任由侍从穿衣整戴,随后分歧赶到怡霜院。
一言不发的阿杜悄悄谛视何宓巧舌令色,他虽不知是何人行刺何宓,但对于他来讲都无关紧急,只要解药到手便可。
莫非是他幻听了?
张凡跃窗而逃时不幸被家仆发明,几经追逐遁藏才逃脱虎口,他应用轻功轻而易举跃上街边屋檐,一起悄悄无声直奔大理寺而去。
“夫人醒了。”司徒清惊呼一声,她快步走到何宓身边,让她便利依托肩上。
他一听怡霜院闹刺客,管家第一时候就带领全府家仆打手搜索刺客,谁想连半个身影都没有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