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瑾然放下奏折,倚靠塌侧。
“萧善明有一半羌人血缘,经大理寺严查发明萧家富埒陶白,到萧寺正这一代已经历三代之久,而萧家祖坟就在关外。昔日据萧寺正流露,祖坟当中陪葬着一笔宝藏,如果让萧善明得此宝藏,羌国必将士气大增!”回禄一脸惶然。
“臣伸谢隆恩。”
“但说无妨,朕赦你无罪。”
一旁的高宁听了司徒瑾然这一番话,不由自主为回禄提心吊胆。
司徒瑾然不作声色,说道:“千里驰驱已是不易,渎职之责当由别人承担,你只需做好身为臣子该做的本分。”
“劳公公通报,另有急令传奏。”
“太放肆,终淹没。”回禄别有深意一笑。
“你们且下去。”
“起来吧。”司徒瑾然面不改色。
“事成定局,圣上如何发落?”
“你觉得羌人真的能轻松逃离吗?”
“臣不敢妄揣圣意!”回禄垂下头。
“嘘寒问暖的话就不必说了。”高宁一笑而过,说道:“彻夜圣上话藏玄机,你今后务必多加谨慎行事,切不成阳奉阴违,不然连寄父都救不了你!”
回禄连连称是,说道:“羌人吃力千辛万苦抢到萧善明,天然不会偿还我朝,这场战役在所不免了。”
司徒瑾然朗声道:“萧家于我朝定居已久,当然为我朝百姓。”只见司徒瑾然倏然起立,他走到回禄面前,振振有词扣问:“事关国体,祝卿以为此事如何善终?”
“宣。”
守在御书房门口的公公又往里传一遍,高公公听闻外头呼喊,踱步到司徒瑾然身侧,轻声提示:“圣上,大理寺卿求见。”
一语点醒梦中人,回禄哑口无言。
听到司徒瑾然的之意,回禄顿时幡然觉悟,这时司徒瑾然俄然看向他,说道:“夜色已深,祝卿便在宫内歇下吧。”
高宁昂首称是。
司徒瑾然默不出声,眼神凌厉。
司徒瑾然神采骤变,沉声说道:“羌人叛逃被查,边疆将领尽力缉捕,大理寺千里驰驱,终偿还是让羌人给虏了去。”
话藏玄机,吓得回禄汗毛竖起,扑通一声跪地,直呼:“臣对圣上忠心耿耿,如有贰心大家得而诛之!”
御书房外耸峙着数名公公,他们曲躬昂首看地,直到回禄走过来,离他比来的公公往前一步拦住来路。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回禄一把翻开被褥,敏捷下床穿衣整戴,他随便擦了把脸,筹办开门见客。
闻听此言,回禄唉声感喟。
高宁常伴帝侧,对于司徒瑾然的心机多少能洞察一些,他感喟道:“公主远嫁他乡至今毫无消息,圣上曾派使臣看望,岂知一去不复返,圣上猜想使臣遭受不幸,碍于两国初立姻亲,圣上一忍再忍,生长至今只能怪羌国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