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外耸峙着数名公公,他们曲躬昂首看地,直到回禄走过来,离他比来的公公往前一步拦住来路。
“臣伸谢隆恩。”
司徒瑾然神采骤变,沉声说道:“羌人叛逃被查,边疆将领尽力缉捕,大理寺千里驰驱,终偿还是让羌人给虏了去。”
耳边不竭响起寺人告饶的声音,回禄长舒口气,决然敞开房门,他大步走了出来,那名刁蛮放肆的女子见到回禄刹时变了个神采。
“祝卿所言极是。”司徒瑾然一脸仇恨,怒道:“羌人仗着两国姻亲胆小妄为,毫不顾及我朝颜面公开挟制百姓,不以惩戒,他国如何对待我朝!”只见司徒瑾然看向一旁的高宁,沉声叮嘱:“拟旨,责令羌国于一月以内,将我朝百姓安然送回,如若执迷不悟,姻亲之盟,无需再续!”
高宁昂首称是。
“嘘寒问暖的话就不必说了。”高宁一笑而过,说道:“彻夜圣上话藏玄机,你今后务必多加谨慎行事,切不成阳奉阴违,不然连寄父都救不了你!”
男人穿戴朝服精力抖擞,外披玄色长氅缓缓走向宫门,官兵木讷反对:“大人何事入宫?”
期间,回禄还闻声那女子在斥骂旁人:“本宫来去无阻,你们几个主子胆敢禁止,本宫定叫高公公赏你们几个板子以示经验!”
阔别御书房耳目,父子二人不约而同长舒口气,回禄讪讪一笑,喊了声:“好久未见寄父,心中甚是驰念。”
一旁的高宁听了司徒瑾然这一番话,不由自主为回禄提心吊胆。
“事成定局,圣上如何发落?”
官兵畏敬侧让,做出请的手势。
闻听此言,回禄唉声感喟。
“宣。”
“大理寺办事倒霉,臣身为一寺之首难辞其咎,请圣上降罪!”回禄低着头,不敢看司徒瑾然。
只听公公说道:“大人稍候。”然后往御书房踱步几下,高喊:“启禀圣上,大理寺卿求见。”
听到司徒瑾然的之意,回禄顿时幡然觉悟,这时司徒瑾然俄然看向他,说道:“夜色已深,祝卿便在宫内歇下吧。”
司徒瑾然朗声道:“萧家于我朝定居已久,当然为我朝百姓。”只见司徒瑾然倏然起立,他走到回禄面前,振振有词扣问:“事关国体,祝卿以为此事如何善终?”
获得特赦,回禄义正言辞的说:“臣觉得两国姻亲再先,我朝将其视为手足,其却趁我朝放下戒心,以互市为由入驻皇都,公开掳走我朝百姓,其心可爱,其行必罚!”
“臣不敢妄揣圣意!”回禄垂下头。
“彻夜你于宫中安然歇下,明日一早怕是没安稳觉睡,你自求多福吧。”高宁语重心长嘱托回禄,然后动员部下寺人渐行渐远。
“你觉得羌人真的能轻松逃离吗?”